应凌峰回了剑门,着手去调查将箫玉掳走的人,箫玉则在雾峰仙府,等他的消息,只是,这消息没有等到,却在次日一早,便接到了来自京城的急报:
康王妃病危,让他速回!
看着信上的内容,箫玉整个人僵在了那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几日来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更是变成了惨白。
旁边的羽蝉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担忧的问了句:“公子你怎么了,信上写了些什么?”
箫玉猛地转过头来,看向羽蝉便急声吩咐:“羽蝉,立刻让人备车。”
当初京城一事,箫玉虽然对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有着深深的抵触,可对这个母亲,却有着格外的好感,尤其在他那段生命垂危的日子里,更是得到了这位王妃无微不至的关爱,让两世为人的箫玉,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母爱的温情。
若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让箫玉可以依恋,可以感到亲近的人,那可能就是这位生身母亲了,而且经过这件,让他无法启齿不知如何面对的事后,箫玉的内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迫切的想要一个地方,一个能够给他支撑,给他依靠,帮他暂时遮蔽许风雨的地方,而这位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秘密,对他的爱不掺杂一丝杂质的女人,便是箫玉此时最需要的,这封信的到来,让此时的箫玉,感觉到了担忧和害怕,一种可能失去亲人的不安扑面而来。
只是箫玉话音刚落,便见易梦泽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惯常的笑容,手中拿着折扇,进来后口中似是随意的问了句:“师弟这是要去哪里?”
经过了昨晚一事,箫玉面对易梦泽时,便有些不自在,对他的话,只淡漠的回道“去哪里就不劳师兄操心了。”他看向羽蝉,吩咐道“羽蝉,你快去准备吧。”
“等等”易梦泽叫住正要往外走的羽蝉,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师弟要去哪里我怎么能不操心呢?”他边说边向箫玉走了过来,突然看到箫玉手中的信,又问,“师弟这是接到谁的信了?”他盯着箫玉手中的信纸,刚一走到箫玉身边,只眨眼之间,便将箫玉手中的信纸抽了过来,拿在了自己的手中。
他的手法迅速,箫玉反应过来时,那信已经被取走,箫玉心中一滞,尽管有些不悦,却也没有说什么,只任由易梦泽打开了那信。
易梦泽打开信看了起来,然后便笑了,看向箫玉“师弟这是要去京城?”
箫玉转过头,不在看他:“是,母亲病危,我不能不回。”
“母亲?”易梦泽反问了一句,不由又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却满含嘲讽和不屑,“师弟倒还真叫得出口这两字。”他的声音徒然转冷“那样的人也值得师弟你赶回去!师弟忘了当初他们是怎么对你了!忘了当初在京城受到的羞辱了!”
箫玉一噎,脸上有些难堪,顿了一下才道:“我如何对他们与师兄无关,就不劳师兄费心了,既然师兄不想回明阁,那我便去京城。”这话说完,便要向外走去。
只是当他刚要穿过易梦泽的身边时,却没想到,竟被易梦泽一把抓住手臂,猛地扯了回来,易梦泽的脸色难看已极,不要说当初箫玉在京城所受的折辱,让他不可能再让箫玉回去,就是箫玉此时对他如此冷淡的态度,就已是让他无法忍受:“师弟当真如此绝情,我这般对你,就只得你这句不关我事!”
“这般对我!”箫玉冷道,“你昨日那般作为,还想让我对你如何!”
“我”易梦泽脸上有些惭愧,但还是道“昨日是我不对,但无论如何,师弟你不能回京。”
“易梦泽,不要太过分,我要去那里,还轮不到你来管。”箫玉也有些恼怒的道。
本就心中不悦的易梦泽,被箫玉这句话激的彻底大怒,抓着箫玉的手猛然收紧:“不管轮的到轮不到,总之今日有我在,师弟你出不了这仙府。”见箫玉要说什么,易梦泽立刻又道“师弟,你不用唤暗影了,以他们的武功,还拦不住我,今日你便在这里好好休息,前些天受了不少苦,估计也累了。”
箫玉气急,便要甩开易梦泽抓着自己的手腕:“易梦泽,你放开!”,只是他的力气哪是易梦泽的对手,根本憾不懂他分毫。
箫玉心中又怒又气,虽说他是明阁阁主,可是现在这雾峰仙府之中,除了他和几个侍女就是一帮下人,都是些不会武功的,自己的八名暗卫,虽然武功高强,可是也正如易梦泽所说,恐怕根本就不是易梦泽的对手,而此时应凌峰又回了剑门。箫玉做了这么多年的阁主,从没有想过易梦泽会如此对他,平常易梦泽对他不说言听计从,可也是从不违逆,他对这个师兄也是信任有加,如今遇到这般始料未及的境况,真是让他毫无办法。
“你莫忘了,我才是阁主,你这样做”箫玉无奈,只得搬出了阁主的身份。
可是这话还不等他说完,便被易梦泽打断:“我知道师弟是阁主,不过师弟你出去甚少,不知人心险恶,师兄就不得不帮你了。”易梦泽强硬的说完,便要抓着箫玉回了房间。
“易公子,您有什么话好好说,先放开公子吧。”羽蝉几个侍女,一见这种情形,赶紧都急急劝道,她们哪里能想到,向来在公子面前温柔和煦的人,今天竟会做出这种事,一时只震惊的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