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拿着那碗福公公端来的药,居高临下的看着箫玉,道,“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专门让你为朕产子的药。”
箫玉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正要转过头,却被皇帝一把揽了起来,箫玉的身上已经没一点力气,只能软软的靠在皇帝身上。
皇帝捏了箫玉的下颌,便要将药灌进箫玉嘴里。
”住……住手。”,箫玉再也忍不住道,可是虚弱的声音,根本没有半分威慑力。
皇帝那管他的话,抓着箫玉的下颌便灌了进去,箫玉微弱的挣扎了着,却起不了多少作用,一碗药虽然溢出不少,但也大半都灌进了箫玉口中。
一碗药灌完,箫玉便不住的咳嗽起来,皇帝只是冷漠的看着他,直到箫玉自己渐渐停歇,才又将箫玉放回了床上。
“你今日身体不适,就休息一晚吧,明日朕再来看你。”皇帝向箫玉道,又转头吩咐两个侍女,“以后每天都给他灌一碗药下去,要是一天没喝到,朕就拿你们是问。”
侍女吓得身体一抖,赶紧回道,“是,奴婢知道了。”
皇帝说完这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而箫玉再也坚持不住的,昏迷了过去。
此后,侍女真的按照皇帝的吩咐,每日都给箫玉喝那药,箫玉必然是不肯喝的,可是他的反对又起得了什么作用,每次都被人强迫着灌了下去。
皇帝过了一日后,果然又来了箫玉这里,皇帝见到箫玉后,没有多少话可说,来了就是在床上折腾箫玉,他倒是不下狠手,应该也是知道箫玉的身体承受不了太多,可是这般慢慢的折磨,却更让箫玉痛苦不堪。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几日,箫玉从未踏出过房门一步,任外面日升日落,好似都与他没了关系,在这个有些空寂的大殿里,除了皇帝外,几乎没有什么人会来。
直到这一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这里,这个人就是司空泽月的侍卫,曾救过箫玉一次的燕青。
燕青的出现,给箫玉带来了一个消息:司空泽月死了。
虽说司空泽月去世已有多日,但箫玉却一直没有机会得知这件事,此时乍然听到,直让他震惊的不敢相信,在箫玉的认知里,司空泽月是个聪明绝顶而又圆滑世故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死呢。
“主子确实死了,就在当初救你之时,被皇帝的人射杀的。”燕青冷冷的道,看向箫玉的眼中带了些愤恨,“若不是因为你,主子也不会死。”
燕青这话一出,箫玉顿时如遭雷击,怎能想到,司空泽月竟然是因他而死,箫玉僵直的看向燕青,一句话都没有吐出来,而燕青又接着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来救你的?如今主子走了,没有人会来救你了。”
燕青跟随司空泽月多年,深知司空泽月生前一直为情所困,而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来自于箫玉,所以燕青对箫玉是毫无好感,如今,司空泽月又因箫玉而死,燕青对箫玉就更是心有怨恨,燕青看着箫玉,有些落井下石的道:“听说皇帝让你给他生子,真不知你这样一个男人,竟然还能做女人才会做的事,不过,你可以认命了,这里是皇宫内院,你出不去的。”
箫玉听此惨然的笑了下,脸上一片苍白,燕青能说出这种话,纵然冷漠,却又无可厚非,他垂下了眼睛,掩盖住里面的萧索之情,然后方有些无力的问:“那你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皇帝的侍卫,自从主子走后,皇帝就召我进了皇宫。”燕青道,又冷笑了声:“你是不是真以为皇帝是真爱上你了?我告诉你,皇帝看上的不过是你身后的财富和势力!”顿了下后,又道:“不过,他现在倒是不想再要你这些东西了,你给不了他,他想要的,是你肚子里的东西而已,所以,你好好的在这里呆着吧,我也会帮忙看着你的。”
箫玉沉默着没再回应,这话即使断崖不说,箫玉也从不会认为,皇帝会对他有什么真情。
而燕青说完后,似乎也不敢在这里久留,看了箫玉一眼,便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自燕青走后,箫玉便陷在了失魂落魄中,燕青的话固然刺痛了箫玉的心,但司空泽月的死,却更让箫玉愧疚难安,连日来皇帝的折磨,本就让他心神俱疲,此番打击,则直接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颓靡了。
每隔几日,太医王传德就会过来给箫玉把脉看诊,箫玉心里清楚,王传德是来查看他腹中消息的,不过,不知是不是箫玉的身体已经太过虚弱,他的腹中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传出。
靠坐在床头,箫玉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梳理的头发,散落在有些过于单薄的肩头,一直垂到了床上,算起来,箫玉已经有好几日没有下来过这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