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孤独死”吗?
日本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独居的生活。里面有子女外出打工不在身边的老人,有失意的中年人,也有打工的青年甚至出外学习的未成年。各种各样的人,由于各种各样的理由,在这个人挤人的社会,选择了独自生活。不与他人进行沟通,拒绝与他人分享日常的细节,在冷漠的社会中,过着与世隔绝的人生。
人类会因为各种理由而互相怪罪、疏远,最终孤独的死去。
甚至这种淡薄的人际交往,在死亡之后也不会有分毫变化。
*
呈现在虎杖一行人眼前的公寓已经相当破旧了。
公寓楼建立在上世纪中叶,楼层建的不高不矮,7层而已,没有电梯,举架不低。在当年也算是比较抢手的楼盘,但随着人口老龄化和社会经济的停滞,年轻人倾向于居住在更加繁华的地段,楼宇中的居民有四成以上都是老年人。
某间居室曾经有住户意外死亡——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现如今人们大多缺少对于鬼神的畏惧之心,甚至有不少预算有限的年轻人会主动寻找事故房来减轻身上的经济压力。
但这次的事件略有不同。
事发现场在最顶层,七楼角落的房间里,男人的尸体在房间里放了整整三年都没有被发现。
房主死于某种疾病,在出事时药瓶就放在离他不足两米的位置。根据地上的纸条,死者生前可能试图向管理员求救过。
好巧不巧,七楼整层甚至事故房屋的正下方都是没有住户的,即使尸体腐烂生虫竟也没有人发现。
如果不是左侧的居室终于要卖出,可能死者被发现的时间还要再推迟。
当时来看房的一对情侣刚还没从楼梯走到目的地便闻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
中介人联系了管理员,打开房门后屋内的场景即使是最恶心的惊悚片都无法还原其带来的冲击……
三年的时间里,没有人试图联系死者,甚至死后其亲属也不愿认领其尸首和遗物,仅是雇佣了相关人员对现场进行清理罢了。
在清理的过程中,工作人员多次意外受伤,有一次甚至差点出现死亡案例。
“这次的任务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五条悟翻看着手机资料,大致为虎杖等人解释了一下诅咒的来源,让几人对自己所要面对的场景稍微有些心理准备。
“有尸体在其中留置了三年”——附近的人们在这个前提之下,自发自觉地将剩下部分补全,越想越吓人,诅咒便应运而生。
根据辅助监督调查的结果,盘踞在此处的咒灵只是二级水准。
一年级三人组里,伏黑惠已经是二级咒术师,同等级下咒术师稳压诅咒一头。通常情况下仅靠伏黑惠一人便可将此地的咒灵袚除。不过鉴于一年级最近的特殊情况——新增的成员还没有磨合好,因此极其奢侈地特别放送。
对于咒灵本灵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就是了。
……
建筑物是中间为通道,两侧为居室的设计。咔嗒咔嗒的脚步声在无人的长廊中传播,几乎可以产生回音,空旷的走廊中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
辅助监督已经打好了招呼,依旧居住于此的少数居民在更早的时候就被通知撤离,“帐”也如约下放。几乎可以称作阴森的公寓楼内现如今只剩下突入的虎杖几人和不知如今身在何方的目标咒灵。
大部分的咒灵不能离开自己产生的地方,这个范围有大有小,偶尔也会遇到连厕所甚至电视都出不来的诅咒。
五条悟在将他们带到地点之后就不知跑到那去了,能偷懒时一定要偷懒,五条悟的传统技艺。
对此早已习惯的伏黑,异常熟练的无视了钉崎与虎杖关于“五条悟做教师到底是不是因为方便偷懒”的相关话题,就已知的任务信息与同伴们商讨起具体细节。经过(伏黑惠的)深思熟路之后,为了避免不小心遗漏目标,一年级的三人加一咒还是决定从公寓的底层开始逐层搜查。
“‘死’会形成诅咒吗?毕竟无论什么诅咒归根到底就是对‘死’的负面情绪吧。”吉野顺平走在伏黑身侧大概半步后,疑惑地问道。刚刚步入咒术高中的顺平就像当年的虎杖一样,缺乏常识又满心好奇,在发现同伴们隐藏在特色个性下的友善后便逐渐放下心来,也不绕弯,想到什么便问什么。
“一般情况来讲是不可能的,”最有常识并且十分靠谱的伏黑解释道:“越是强大的诅咒就越难诞生,这种层面的诅咒即使累计上亿年都很难生出意识,更不要说成型了。”
一旁的钉崎烦躁地咬着下唇,尝到类似草莓香精的味道后又及时止住动作——差点忘记今天涂了润唇膏。“我们分散开找算了,这样比较快。”
从进入建筑物到现在已经超过了三十分钟,路途中几人顺手袚除了不少三、四级诅咒,而目标咒灵依旧不见踪迹。
少女的性子比较直,很讨厌绕绕弯弯的人和事情。在她的理想中,袚除过程最好是来了就干,干不过回去休养生息下次再找回场子,总之不是像如今这样连诅咒的影子都见不到。
“不行,”伏黑摇头否认了钉崎的提议。“虽然很少见,但也的确有过辅助监督判断错误的案例,还是聚在一起比较安全。”
钉崎的肩膀倏地垮下,垂头丧气地盯着地面,浅栗色的短发顺着地心引力自然下垂,只能听到闷闷的抱怨从中传来:“伏黑,你好较真啊。”
“这不是较真。”
“伏黑,好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