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梅梅和黄雷雷来的很突然,事先都没打招呼。
俩人从小岛上度完蜜月,又去北极看极光,这才回到木香镇。
老两口看到新女婿那一刻,惊大于喜。一米七的个头,二百斤的体重,到脚踝的金黄色的貂皮大衣。
谢姥姥趴在谢九耳朵边悄声问。
“莫不是我花了眼,谁家的黄鼠狼成精了?”
这话说到谢九心坎上了,他也觉得像。
谢梅梅是高冷范儿文艺女中年,和充满金钱味的黄雷雷居然能走到一起,实在是没想到。
那天谢九还猜测新女婿大概也是跟文艺沾边的,自己闺女就喜欢那种调调儿。
前两任都那样,从小到大没变过。
没曾想,打脸来的太快。
黄雷雷朝身后比划个手势,然后很热情握住谢九两只大手。
“老丈人,老岳母,雷雷我可想死你们了!”
谢鱼眼瞅着谢九打了个激灵,只听黄雷雷继续道。
“头一次来拜访,雷雷带了点薄礼,您二老一定要笑纳。”
眼看着司机开始往屋里搬东西,先拉进屋一个拉杆箱,接着牵进来一头驴,后面跟着几只野鸡,还有一头奶牛,像是哪家动物园墙塌了。
随后司机把拉杆箱打开,里面满满一箱现金。
谢九和老伴对视一眼,心想阵势忒大,有点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场景。
“那个……雷雷你太客气了,这么贵重的礼,我们不能收。”
“咋不能收啊?!”
黄雷雷急了,上前一把又拽住谢九的手,使劲晃了晃。
“金钱就是茅坑里的粪土,比不上您二老对雷雷的爱。这东西你们尽管花,花完了家里有的是。”
看到一旁的谢鱼,黄雷雷拍了拍圆溜溜的脑门子,表情格外夸张。
“哎呀,哎呀呀,这就是我那大闺女吧。瞧我这记性,光想着给二老准备礼物,差点把咱闺女给漏下。来,小爸先给你这一把拿着玩,回头去家里尽管挑,这玩意儿有的是。”
说着,把左手的上的五个戒指撸下来,一把塞进谢鱼手里。
老两口目瞪口呆,这一把可不便宜。
女婿咋就这么清新脱俗,咋就这么不走常人路线……
虽然黄雷雷作风简单粗暴,但谢鱼挺喜欢。
“谢谢小爸。”
这个称呼,她也喜欢。
“叫鱼鱼是吧?白捡一个贴心袄,小爸喜欢你。”
黄雷雷爽朗大笑,“家里俩儿子,整天气我气得要死,就喜欢鱼鱼这样乖巧可爱的小姑娘。我老黄真有福气,也是儿女双全的认了。哈哈哈哈哈……”
老两口被笑声震得耳朵疼,可是听到黄雷雷说这番话,心里挺舒坦。
只要黄鼠……不是,只要女婿能对闺女和孙女好,长的磕碜些也不算事儿。
好久不见女儿,谢梅梅拉着谢鱼左看右看,问东问西。
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大好,只余下一条细细的红痕,那是谢鱼的金池弓。
谢梅梅摩挲着伤口,很庆幸女儿没事。不但没事,还变的比以前好许多。
搁以前,根本不会接受她再婚,也不会大大方方站在这里。
“听你姥爷说,现在喜欢研究解梦?”
“嗯。”
一旁的黄雷雷很感兴趣,“解梦是玄学的一种?”
谢鱼微微一笑,“是。”
啪——
黄雷雷猛地一拍大腿,把喝茶的谢九吓了一跳,茶都差点洒出来。
“谢家家学渊源,老丈人您教的好啊,一般人研究不了玄学。闺女,小爸给你盖个庙怎么样?”
谢九:……
谢姥姥:……
谢梅梅忙打圆场,“鱼鱼,你小爸他爱开玩笑。”
说到这里,谢梅梅忽然想起一件事,上次谢九给她打电话提到过,谢鱼有上高中的想法。
“雷雷,鱼鱼年纪还小,是该上学的时候。你认识人多,上高中有办法吗?”
“高中有什么难的,小爸给你盖一个。”
谢九:……
谢姥姥:……
画风果然不是一般清奇。
谢梅梅:“盖起来得一两年吧。”
这是个问题,学校能盖,但是年纪不等人啊。
黄雷雷拍拍胸脯,朗声道:“闺女放心,有小爸在,一定让你进最好的高中!”
啪——
这回拍桌子的是谢九。
黄雷雷吓得一哆嗦,接着一把抓起老丈人的手,看看拍红没有。
“梅梅这回没看错人,我和他妈都支持你们,祝福你们。”
就凭黄雷雷刚才敢打包票,这二百多斤的新女婿在老两口心中瞬间高大起来。
谢姥姥笑出一脸褶子,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出门这段日子辛苦了吧?瞧瞧把我姑爷都累瘦了,中午做好吃的给你补补。”
黄雷雷大为感动,抚着胸口大喊一声。
“您真是我亲岳母,雷雷好感动。”
眼瞅着谢姥姥腿一软,扶着墙进了厨房。
午饭气氛极好,一片祥和。
谢鱼在他们面前是个孩子,有些话不方便听,于是吃饱了进院子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