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倒也未必,幻术一道玄之又玄,如果利用了一些阵法道具,就更难辨认了。”
宫羽曦摸着下巴:“怪不得之前怎么都找不到村子入口。”
“大师兄,你们来了!”村子里跑来一个背着剑的青年。
“原师弟。”欧阳非认出来人,叫原钰,正是参与上次任务的一个剑阁弟子,神情一喜,问:“你怎么在这里?”
“来执行除妖任务啊。”原钰说:“我们打听到那妖怪在村子附近,就一直等在这里了。”
“情况如何?”
原钰摇摇头:“那血妖十分狡猾难缠,队长为了保护我们,被他杀掉了,我们几个不敢打不过,只能给师门发信求援。”
“人活着就好。”欧阳非松了口气,又问他:“这村子可有什么古怪?”
“没哦,有的。”原钰像是想起来什么,说:“我们每次打不过他,就逃回村子,这里似乎有什么屏障,那血妖不敢进来。”
欧阳非目光一凝,与聂无双对视一眼,心想:难道那幻术不是血妖所下,反而是克制他的?
原钰上前拉住欧阳非:“咱们的人都暂时住在那边的老屋里,他几个要是知道大师兄来了,一定很高兴,这下我们能完成任务回去了。”
“嗯。”欧阳非思量片刻,还是跟着原钰走近了村子。
聂无双微微蹙眉,觉得有些奇怪,刚才那个老人不是说说什么来着?他仔细去想,又记不清楚了。
香囊的香味越发浓郁起来。聂无双捏捏香囊,压下心里的不安,跟了上去。
上次做任务的剑修,除了死去的那一个,剩下都在这里。看上去状态倒是不错。并没吃什么苦。他们一看见来支援的同门,都很高兴地围上来寒暄。
欧阳非心里惦记着任务:“把你们上次的任务情况,同我说说。那血妖何时出现的,都会些什么招数?”
原钰说:“那血妖喜欢晚上在后山的墓地附近出现,我们上次也是在那里看见他的。招式倒没什么特别,不过是修为高些,有大师兄定然不成问题。不如在这里等一等,日落后,我们在去后山寻他?”
“也好。”欧阳非知道同门都安然无恙,倒是没那么着急了,便答应下来,与他们一起在屋里等待日落。
顾清远又等了三天,欧阳非一行人从进入村庄,就再也没出来过。而血妖自始至终没有现身。
顾清远叫来虚宿分堂主,语气温和地问:“那些剑修为什么进了村子这么久都不出来,大人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吗?”
荀介面露难色:“这,属下也是不知”
一阵瓷器崩碎的声音打断了荀介的话。
顾清远仍懒洋洋地倚在软塌上,姿势都没变一下,好像刚才用灵力毁了满屋瓷器的人,不是他一样。
“分堂主,我耐心不太好。同样的话,不想问两遍。”
荀介被话里的杀意吓得抖了抖,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护法您就别逼我了,不是在下有意隐瞒,实在是事关尊主的秘密,属下不能透露!”
“哦,尊主的秘密?”顾清远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在脑海里第一次尝试反向与宴沉沟通:“我可以问问么?尊主?”
脑海里响起宴沉低缓的笑声,听得顾清远耳根发麻。
“问吧。”
于是顾清远起身,手肘支在膝盖上,向前倾身,十分感兴趣地抬抬下巴:“说来听听。”
“不,不能说。”荀介跪在地上,脑袋几乎要趴到地上,可怜地发着抖:“真的不能说,说了尊主会杀了我的。”
顾清远闻言笑了起来,唤出鬼眼罗刹刀,轻描淡写地往荀介脖子上一搭,用刀尖在荀介命门处点了点,威胁道:“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荀介哭丧着脸:“那您可千万别告诉尊主是我说的。”
顾清远只回了他一个字:“说。”
荀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咬咬牙道:“我实话告诉您吧。其实根本没有血妖。是尊主,尊主需要修士的鲜血,还必须是身体强健的修士,所以我才在村子里做了手脚,有买通那些山民,设计抓些修士来。抽取他们身上的血液。”
他叹着气,委屈又无奈:“以前尊主要的少,就抓抓路过的低阶修士,倒也还能应付,最近需求大了,没办法,才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属下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尊主需要修士的血液?我怎么没听说。”顾清远挑起一边眉梢。
“这事情是秘密进行的,似乎是和尊主的暗伤有关,尊主每日都需要人血泡澡,又不想被人知道,只秘密交代给了属下。而且现在坤教与仙门正处于休战期,尊主也不想闹得太大,挑起站端。”荀介似乎是没了顾及,倒是越说越顺溜起来。
顾清远低眉沉思,荀介现在说的这些,倒是和原文里对的上。但逻辑经不起推敲。
宴沉要真有秘密任务,哪里轮得到荀介这么一个小喽啰来掺和,是右护法不聪明,还是左护法不可靠?
不过顾清远还是假装信了对方的话,故意用那种,十分嫌弃又努力不表现出来的勉强语气,对宴沉说:“尊主,原来您池子里那些,都是人血啊。”
这种拙劣的谎言宴沉原本无意辩解,但听见顾清远这么问,心口却莫名发起堵来。
“不是。”他语气生硬地否认道:“我没有这么恶心的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顾清远:啧啧啧,真脏,真不卫生。指指点点
被老婆嫌弃的宴沉超大声:我不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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