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血修听不能修仙立刻对离开没了兴致,只个劲地哼哼唧唧卖惨,说如果自己把他们放走自己就死定了云云。
顾清远耐着性子听了会开口道:“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活路你把上面的牢头杀死,吞噬掉,再把看守不利的事情嫁祸在他头上既提升了修为,又躲过了惩罚不就可以继续活下去了吗?”
的语气理所当然就像在说你渴了可以喝水样。他说话时薄唇上挑起个细微的弧度眼神里却只有冰冷的算计。
聂无双有些怔忪,竟觉得此时的师尊和顾青气场有些相似,但他很快就甩开了这个念头:师尊只是在演戏而已。再说这两人都是血修,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那血修听完顾清远的话却怕的个劲地摇头:“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他可是金丹期。”
顾清远拿出张符咒交给血修:“这张定身符灵气激活,贴到对方身上即可。他那个修为被贴中,盏茶时间都动弹不得。”
血修望着那张定身符,犹豫地伸出手,又害怕地瑟缩了下:“要不还是算了吧。”
顾清远睨着血修:“他欺骗你,奴役你,打骂你,把你生都毁了,让你落到这么惨的境地,你就这么算了?不想出了这口气?”
筑基血修红着眼睛用力点点头咬牙切齿:“想!”
“那就拿着。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杀,”顾清远把符咒塞到血修手里:“但不管你杀不杀他,我们都是要走的。区别只是你死,或者他死而已。”
筑基血修把符咒攥在手里,像是在心里下了什么艰难得决定,再抬头时,表情都绷紧了:“那走吧。”
他带着顾清远行二十几人浩浩荡荡地返回牢头处,路上碰见几次其他看守,对方只是麻木地瞧他两眼,并不多问。
,行人畅通无阻地返回上层。
临近入口,筑基血修止住脚步说:“再往前容易被发现,你们等在这里,我先过去。”
又确认似的问顾清远:“只要你们离开这里,就会给我解药对吧。”
“放心。”顾清远变魔术般拿出个瓷瓶,在筑基血修眼前晃了晃:“解药就在这里。”
那血修放心了,佝偻起腰,朝牢门口的看守走去。
“做什么呢?”看守语气不善地呵斥他:“我没唤你,跑这里瞎溜达什么?”
“大人,楼下星字笼除了点小问题,有个”那血修后面的的话声音渐渐小了。
“说什么呢,大点声!”看守骂骂咧咧地朝筑基血修走过来,边撸起袖子,似乎要教训他的样子:“群没用的废物,天到晚竟给我惹事”
他话没说完,筑基血修猛地起身,他的动作从没有像这刻这般灵敏过,看守还没来得及反应,定身符咒已经贴上他的胸口。
“那些星字笼的人跑了。”筑基血修裂开嘴,露出口歪斜的牙齿:“我会告诉上面的人,是你放跑的。”
血修并非只是吸血,而是自己变成团血肉,把那看守整个包裹住,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后,血修重新变回自己原本的模样,只是比原先看起来年轻不少,瘦小单薄的身体上血肉变得充实,背不驼了,苍白的脸色也变得健康红润。
他打了个满足的饱嗝,只觉得全身如脱胎换骨般,颗色泽鲜红的血珠,在他内府里流转。这是独属于血修金丹期的标志。
这就是变强的感觉吗?血修几乎想放声狂笑,他还以为他这辈子晋级无望了,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竟然让他反杀了那个把自己骗进这里的牢头,还把修为提升到了金丹。
唯美中不足的是,他凝结的血珠上有块黑紫色的斑痕,那是顾清远给他喂下的毒药,他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把毒排出来,只好拎着牢头这里的钥匙,反回去找顾清远。
“我带你们出来了,解药可以给我了吧。”
“当然。”顾清远示意聂无双去接对方手里的钥匙开锁,又把手里白色的瓷瓶抛给对方。
“这钥匙不对,”聂无双很快发现在那串钥匙背后,刻着个“赤”字,他看向已经进阶的血修,说:“你拿错了,这是赤字房的钥匙。”
“怎么会拿错呢?你们不就是赤字房的犯人吗?”血修扬起个得意的笑,全不见刚才的唯唯诺诺,语气如先前的牢头般跋扈:“我还要感谢你们给我的符咒,才让我这么轻易地打赢了我的头儿。血修从来不禁止互相吞噬,现在他把他吃了,我就是这牢房的新头儿!”
“你出尔反尔?”聂无双没想到个人竟然可以在实力提升后,变得完全像是另外个人。
血修轻哼声“你们是不是当我是傻子?你们的牢房是我当值,你们跑了,我怎么可不可能逃得了干系。现在你们可打不过我了,不想吃苦头的,都乖乖给我下去待着!”
“还有,给我下毒的账咱们也得算算,光解药还不够,你得把你的血让我尝尝。”血修边打开手里的白色瓷瓶,边看着顾清远,眼里露出几分贪婪。
打开的白色瓷瓶在手里轻轻扣了两下,却什么也没掉出来。血修变了脸色,用力把瓷瓶往手心上磕:“解药呢,我解药呢?”
他旋即像是明白过来什么,用力把瓷瓶摔得粉碎,目眦欲裂地朝顾清远冲过来:“你居然骗我?”
他伸手想要掐住顾清远的脖子,按说这下绝无可能落空的,但是在他运转灵力的瞬间,股剧痛蔓延至五脏六腑,他脱力地跪倒在顾清远面前,口中溢出大股大股的黑血。
血修又恢复了先前佝偻的模样,强烈的求生欲占据了他全部的理智,他伸手往前爬着,想要去扒顾清远的鞋面,却怎么也够不到:“解药,求你,给我解药,我不想死。”
“钥匙我给你!我放你们走,我错了,给我解药,求你我才刚刚修炼到金丹我不想死。”
那血修的指尖渐渐开始溶解,接着是手掌,小臂,他瞪着眼睛,瞳孔里也溢出血水。
顾清远垂下眼皮,盯着地上融化的血水,神态有些倦懒,声音很轻:“那个瓷瓶上面的盖子,就是解药。解药我早就给你了,”
如果那血修不出尔反尔,在他拿到解药后,顾清远自然会提醒他。如果他不运转灵力,毒也不会这么快发作。
顾清远信不过血修,所以留了这后手,但真的算计成功了,他却也并没觉得开心。
聂无双从那血修身上找到星字房的钥匙,替顾清远解开手腕上的锁链,边轻声安慰到:“说到底是他贪心不足,自寻死路。虽是可怜之人,却也可恨至极,师弟不必为这种人惋惜。”
“嗯。”顾清远其实并不是很需要安慰,他本身也在意刚才那人的死亡,只是觉得整件事,连通自己某个瞬间的同情,都显得挺可笑的。
事情已经结束,死个血修和两个血修,对他后面的计划并无影响。顾清远很快整理好情绪,带着其他人继续往上走。
他找了些可以隐藏身形和气息的法器玉佩,给每个人都分了个。行人在中层畅通无阻。
中间的几层位置要比下面更宽敞,修建的也用心许多。这里混居着许多金丹元婴期期的血修。
顾清远从中层弄到了整个血修据点的地图,之后没有多留,继续往上。他的目标是上层的统领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