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潘兆鸿收拾东西离开时,傅凉看向宁雪道:“母亲,我还有一些事想询问一下潘太医,您先让管家备马车送潘太医离开吧?”
宁雪看了下潘兆鸿,犹豫了下:“这……会不会耽误潘太医?”
“不会,我也没什么事。”潘兆鸿笑道。
“那行,那我先出去了。”宁雪并不知道傅凉想问什么,但她并没有多问什么而是直接出去了,并贴心的也让下人出去。
潘兆鸿坐在傅凉右手边,他倒了一杯茶,吹了下小抿一口茶水,道:“你这茶不错啊。”
“要不是你死吝啬,你也不差这口茶。都七年过去了,也不见你取个媳妇?”傅凉睨了眼潘兆鸿,眼底是一片嘲笑:“你不会不行吧?还是说你是断袖?”
潘兆鸿喝茶的手微顿,他微垂眼眸,随后又瞪了眼傅凉,怒道:“男人不能说不行!还有,你才断袖!”
“哦。”傅凉耸肩,明显不相信他的话。
“呵,你不也不行吗?这么久过去也没见过你说的儿子,你这该不会是糊弄人的吧?”潘兆鸿怀疑地看着傅凉。
傅凉一本正经道:“不行哪来的你?”
潘兆鸿:“……”斗嘴从未赢过一次傅凉的他愤愤地放下茶杯,道:“算你狠!”
“好了,不玩了。我之前正想去找你,没想到你就过来了。”傅凉也不逗潘兆鸿了。
“找我干嘛?有什么事?”潘兆鸿放下茶杯
傅凉看向潘兆鸿,身体微微向前倾,整个人透出一种压迫的状态,他的眼角微微向上挑,问道:“我听亓官焯说,你当年给了他一包迷药?”
潘兆鸿手指微蜷缩,他慢慢地凑近傅凉低声道:“嗯,我原本还想问陛下要这干嘛,但是陛下冷冷地睨了眼我,我就不敢问了。后来,我还差点因为这包迷药没了小命呢,要不是我有颗救命仙丹,这一百仗的屁股板子肯定要了我的老命!”
“然后呢?”傅凉敲着桌底下。
“那天陛下不知为何大发雷霆,还赐死了长明殿里好多的宫人,甚至是太医院的也死了好几位。”
潘兆鸿一边说着,一边哆嗦了几下,这么多年过去他都没敢忘记那天的场景,这简直是伏尸流血,血流成河啊!
他继续说道:“正是因为那天,陛下暴君的不良名声也因此被传了出去,后来才越演越烈。”因为怕隔墙有耳,他刚刚说的“暴君”二字格外的小声。
傅凉撑着下巴,看来他被毒死的事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又是谁借了亓官焯的手毒死了他?
“你当年拿药的时候确定没有拿错?”
潘兆鸿瞪着眼道:“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绝不可以侮辱我的医格!我一个堂堂太医,怎么可能连迷药也分不清?”
傅凉点头:“嗯,那没事了,你先回去吧,若是有什么事,我再去问你。”
“那好……不对,你问起这事干嘛?”潘兆鸿想着想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然后又意识到傅凉问这事可能不简单。
傅凉却突然转了个话题:“你怎么找到我这来的?”
潘兆鸿的视线飘来飘去:“后来我不是特地追了你出去嘛,就去万寿宴问了下出过宫殿的公子哥有谁,正好今天何太医有事,我就代替他过来看你,确定那晚找我的人是不是你。”
“嗯,聪明了。”傅凉难得夸了一句潘兆鸿。
潘兆鸿笑弯了眼:“哪里哪里,还不是傅军师教导得好。”
他跟傅凉又聊了几句,丢下了一句“下次再来看你”后迈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