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老子上辈子是炸了地球吗,采个药都不安生!”
山坳里,楚河骂骂咧咧的坐在地上,看着头顶采药时把他顶下山坡的傻狍子。
此时的他手拿一把生锈的镰刀,整个人灰头土脸,本就洗的发白的衣服也破了洞。
山坡上方,狍子若无其事的吃着草,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草!”楚河越看越是生气,干脆甩手将镰刀扔了出去,只是还未到跟前,狍子就被惊动,三两步跳开了。
眼看着狍子逐渐跑远,发泄过后的楚河,眼中落寞无声浮现。
父母双亡,靠着打工上完大学的他,没能在城里找到合适的工作,只好回到村里过活。
但家里的土地早在上学时就被卖掉,如今连种地都是奢望,只能守着家里的老宅,靠采药为生。
几天没采到草药,这两天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想起乡亲们的嘲笑,以及家里的窘境,楚河唉声叹息。
双手撑地想要起身,掌心忽然传来一股刺痛,抬手一看,手心被一支蓝色的硬草扎破了。
一股奇怪的感觉传遍全身,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吸收,但楚河全然没有在意。
此时的他只觉得自己倒霉透了,恨不得和老天爷打上一架。
一天时间白白浪费,眼看太阳已经落到山边,今天又要空手而归了。
临山村背靠大凉山,盛产药草,平日村民们种地之余都会上山采药,原本杂草丛生的山坡,硬是被踩出了一条道。
楚河顺着羊肠小道下山,身上那种奇怪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手心奇痒,并且这股感觉还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向体内移动着。
楚河虽然心慌,但也不敢多想,之前的药草要是有毒,他现在连去医院的钱都拿不出来。
不知不觉,楚河已经走到自己破旧的宅院外,正要进去,却听隔壁院子里传来一声惊叫。
“钱我已经还了,你走开啊!”
这一声熟悉的惊呼,吸引了楚河的注意力。
他赶忙调转方向,走向那边院子。
刘瑜姗是隔壁村嫁过来的,过门第一天,丈夫就因为脑梗去世了。
但是迷信的村民,总说是刘瑜姗克死了丈夫,久而久之,就将她孤立了。
楚河在村里也不受待见,两人同病相怜,因此关系不错。
平日刘瑜姗对他不错,若非乡亲们的闲言碎语,一开始两人还经常会给他做饭。
这时候刘瑜姗出事,就算楚河胆子不大,也不能袖手旁观。
院门大开着,楚河快步上前,一眼看去,就看到了院子里神色慌乱的刘瑜姗,以及站在她身前的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
李大明,村长的儿子,平时在村里横行霸道,还结识了镇上的混混,是个地头蛇一样的人物。
“钱不钱的不重要,乖乖从了老子,要不然村头那块地你就别想要了!”
李大明没有发现身后的楚河,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刘瑜姗,眼中充满色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