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循淡色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顾欢喜,顾欢喜却丝毫不惧,好整以暇的迎着贺循探寻的目光。“你是什么人?知道此处是何地吗!”终于贺循先说话,整个人不怒自威。
顾欢喜感受着贺循身上迫人的气息,毫不在乎的嘁一声。毕竟她这“顾二爷”的名头还真不是白叫的,否则像谢殊辞他们这样的纨绔子弟怎会心甘情愿的听她的?
顾欢喜顾念着兄长还在,这里是别人家,便收敛了气势转身回走,看都不看贺循一眼。贺循收回出鞘半寸的利剑,垂眸扫一眼顾欢喜离去的背影便收回目光。
陆长安回到自己房中,拿出一枚光华璀璨,莹莹流转的玉佩,这是他少时贴身的玉佩,只现在不佩了,陆长安淡雅的眉眼生笑,小姑娘该喜欢的吧。
路过偏房时脚步却慢慢的停了下来,脸上的神色渐渐冰冷,就那么站在原地听着里面人的对话。
“安儿如今已经二十五岁了,正当婚配之龄,可以寻个日子让他俩正式见一面。”时乔毫无形象的靠在背椅上说道,“我怕太迟了万一不成怎么办。”
“哎,急什么,这早就定下的婚约了,跑不脱的。”唐若与笑吟吟的说道,“倒是欢儿那孩子,难啊。”
“哪里,我瞧着欢儿就挺好的。”时乔坐直身子说道,“就安儿那性子,他就是一冰块坨子,就怕现在才和他说他订了亲事他跟我急眼。”
“无妨,孩子总会懂的,岁儿长了安儿一岁,这不也拧着不娶亲嘛?”唐若与头疼道,“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再几年我和容清可都老了。”
偏房中,唐若与和时乔二人正热火朝天的聊着关于自家儿子的婚事,完全没注意到门外站有一人。陆长安听到这里,俊脸此时染满寒意,眼底那股子久经沙场的血腥戾气渐渐溢了出来,他何时订了亲?还有了未婚妻?陆长安攥紧手,复而又松开,察觉到里面的人要出来的动静便快步走了。
顾欢喜抱着手炉靠在一株梅树上,瞧着陆长安一脸冷色走过来,身上的气势迫人的紧,便懒懒开口道:“陆少将军还是陆少将军,这浑身的气息倒比这寒雪还要瘆人几分,谁又惹着你了,我记得我可没惹你啊,我打不过你。”说着还煞有介事的往梅树后面躲了躲。
顾欢喜语气俏皮,倒是让陆长安消了这火气,将手上的玉佩扔了过去,欲言又止道:“这你收好了。”言罢扶额,这种事儿这丫头估计不懂,与她说何用,平白添堵,陆长安叹。
“你放心,我不打女人,尤其是你顾二爷,惹不起惹不起。”陆长安戏谑道。顾欢喜挑眉:“行,那以后顾二爷罩着你。对了,上元节不是有灯会嘛,你去不去,权当散心?”顾欢喜一眼看出他的不开心。陆长安闻言低头望着她,沉吟一阵后道:“成,到时候去找你。”
“欢儿!”唐若远远唤道,“你阿爹被皇上急诏,咱得回去了。”口气颇为遗憾。顾欢喜抬眉:“陆长安,我走了。”言罢便随唐若走了。陆长安拨弄一下手腕上的铜钱,极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