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兮，我后悔让她还阳了。”“谢宇”双膝跪地，对着司晗磕了三个头，道“帮帮我，救救她！”

“飞烟殿下。”司晗叹了口气，道“你可知私自帮人还阳是神官的大忌，你这样回去，天帝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可是我实在见不得瑶儿她一直活在回忆里，那段痛苦又残忍的记忆。”谢宇变回了水神的模样，苏南絮双手捧着脸，哭的泣不成声。

“当年她被带到山洞，被谢宇这些人欺辱，还被他们拿去献给水怪，活活吸干血而死。她当时怨气冲天，差点入不了轮回了。这些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在厉害一点，把那只水怪杀了，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是不是什么也不会发生了？”

司晗摇头“若她命里有此劫，就算你是神仙也难逃宿命。”

“可是，山洪是我的失误，泥石流也是阴差阳错，这一切若是没有发生，瑶儿她会在江南和爹娘他们生活的好好的不是？”苏南絮不信。

司晗叹了口气，手中出现了一本书，她拿出灵毫在上面画了一笔，书上闪过一道金光，似乎出现了什么，她看了，神情依旧惋惜道“如你所说，确实如此，但是没有泥石流，苏瑶还是会死在十八岁。”

“为什么？”苏南絮怔愣的目光没了色彩，眼底都是绝望。

“你还记得你的心上人吗？”司晗问。

“陈…陈汀？”苏南絮喃喃。

“对，若是那次你没有引发泥石流，苏瑶会跟苏氏夫妻在江南做生意，小有成就。但是十八岁那年，她还是死了，因为陈汀。”司晗收起了手上的书道“陈汀因为你飞升。伤心欲绝，但是没忘记你的叮嘱，一直刻苦学习，最终考中榜首，来江南这边当值，一直对苏瑶一家照顾有佳。可是，他行事太过耿直，得罪了不少人，有一天被算计，是苏瑶救了他。苏瑶死在了那个时候。”

“那也比现在好。”苏南絮低头，小声喃喃，比起那样屈辱的死，她觉得自己的妹妹更喜欢那种大义凛然的死。

司晗：“若真是那样的话，你也许会后悔，她转世后，在也不记得你了。”

“只要她不痛苦什么都好。”苏南絮摇了摇头，怀念的说“她是我妹妹，我只想她好好的，记不记得我，没什么区别。所以，拂兮，求你，帮帮我。”

“我帮不了你，换阳草也做不到逆天改命。苏瑶没有回到泥石流发生前。也没有改变自己死的命运。”司晗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道“也可以说，换阳草根本做不到还阳后改变一切。”

“什么意思？”

司晗微微笑“时间是有定律的，没有人能够回到过去改变过去。换阳草也不行。”

“那瑶儿她吃了换阳草，还有这里，又是因为什么？”苏南絮不敢置信的说道。

“换阳草传闻是可以还阳，其实不然，它的药效只是一个换字，换了人脑海中记忆罢了。”

“但这一切终究是发生过。”

“那，瑶儿她跟水怪的交易是不是也不作数？”苏南絮升起一丝希望，要是这样是假的，那是不是苏瑶没有还阳，她还在？

“换阳梦境要是碎了，苏瑶必死。”司晗摇头。

“私自还阳是大错，但是你也没有听闻过谁还阳被处理过吧？那是因为，他们梦醒则灭，永不存世间。”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苏南絮自责又愧疚，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妹妹，这一切都是她亲手造成的。

“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想她好过一点，怎么会害死她呢？瑶儿，我错了，姐姐对不起你！”

“别哭了，我答应过你，会找到她，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的。”司晗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