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开始被对手以绝对实力碾压，最后却打赢了，那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转折。

戈尔德也没让刘昊久等，继续叙述着上古的往事。

“的确，刚见到这种状况时，众神军团惊慌失措，拼命地后撤，一直撤出了上千万公里才停下来。但很快，众神就发现，黑格尼尔并没有趁势反击，他甚至没有追上来。”

刘昊顿时恍然：“按你之前的描述，除了最后时刻，黑格尼尔始终没有参战。也就是说，他虽然强大无匹，但行动却不自由？”

“对，就是这样！”戈尔德连连点头，满脸的侥幸：“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经过多次试探攻击后，众神不仅确认了这个猜测，还试探出了黑格尼尔的最大攻击距离，于是，军团便在这个距离之外修建了大量魔力大炮，不惜代价地对黑格尼尔进行轰击。那场轰击持续了足足3年，花费了数不清的资源，才堪堪将黑格尼尔压制住”

说到这，戈尔德长吐了口气，但他的脸庞却依旧紧绷着，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刘昊见了，就问：“又发生了什么意外？”

戈尔德摇了摇头：“倒是没有意外，只是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众神发现，超远射程的魔力大炮并不能真正重伤黑格尼尔，哪怕威力最可怕的大炮，也仅能让黑格尼尔轻伤，但且眼间，伤势就会恢复，根本无法扩大战果。而黑格尼尔一直把守着通往大地深处的洞口。如果不将之打败，重新赶回地下，那就无法获得最终的胜利。时间久了，恐怕会出现新的变故。也就是说，逃避是没用的，取巧也解决不了问题，双方之间，必定要来一场硬碰硬的较量。”

刘昊咧了下嘴：“唔，那一战肯定打的很惨吧？”

戈尔德嘴角抽了抽：“惨不忍睹，不，是惨绝人寰。那是所有参战者的梦魇。即使到了今日，明明已经过去了数万年时光，但每当回想当年往事，我依旧感到全身发冷，身体不可控制地发抖。”

“说下战斗细节呗？”刘昊可没有感同身受的感觉，他只想知道更多。

戈尔德几乎要哭出来了：“主人，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我实在说不出什么细节。因为我当年只是一个凡人魔法师，我只感觉到了恐怖的爆炸，撕心裂肺的怒吼，还有一阵又一阵足以将万物碾压成齑粉的能量风暴。我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天上那一颗又一颗接连熄灭的太阳啊那一战，令我清醒了数万年，从那之后，我始终记得，神并非无敌，也绝对谈不上不朽。这世上存在太多太多难以解释的可怕存在。任何懒惰都会导致灭亡。可惜，新生的神大多不懂得这个道理。哎”

戈尔德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落寞之色。

听到这，戈尔德该说的也都说了，刘昊也算是稍稍了解了黑格尼尔的过往，但心中最大的疑惑还是没有解开。

“那么，黑格尼尔为什么要发动这场战争呢？他有说过理由吗？”

在梦境里，黑格尼尔的理由是要拯救世界，以杀死所有神明的方式，来阻止世界的持续扩张，从而预防这个世界因为太过庞大而压坍创世之柱。

一开始，刘昊认为这不过是对方的忽悠，是一场骗局，但随着他逐渐深入地学习大统一场理论，以及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程度逐渐加深，他倒有些相信起来。

或许黑格尼尔说的话真实性存疑，但这个诡异的世界，很有可能确实存在某种结构性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