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有好报并非一句虚言。
越公主的第二片灵魂碎片,来自阮斌送来的一个玉镯。
阮斌自从救回阮思思之后,一直在想要怎么才能够报答沈摘星。
可他一贫如洗还欠着一屁股的债务哪怕沈旭东出事以后,在沈旭东的指示下给阮家放高利贷的几个人涉黑被抓,但他仍旧欠着银行不少的贷款如果不是亲朋好友的支持,他和阮思思连吃饭都成问题。
承载着越公主第二片灵魂碎片的玉镯,是阮斌奶奶给阮斌母亲的传家宝。
阮斌在想起这个玉镯的存在之后,硬是坐车从东海市赶到京城找到那个抛弃了他们兄妹的女人,从对方手腕上面,把玉镯给撸了下来女人新攀上的男人就在身边,他去抢手镯的时候好悬没挨一顿打。
好在女人的良心尚未完全泯灭,没有眼睁睁看着亲生的孩子在自己眼前挨打出面劝阻了男人的暴行,“算了算了这本来就是他们家的东西,还给他们家就是了。”
男人阴恻恻地看着阮斌盯着他手里玲珑剔透的玉镯“小兔崽子,这么好的东西,你拿着小心烫手”
阮斌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来之前他也调查过男人的身份,知道他是女人的初恋,曾经做过大哥,现在经营着好几家小额贷款的公司,背后很是有些人脉。
他根本没给对方把手镯抢走的机会,带着手镯回了东海市,二话不说就送到了沈摘星这儿来
倒不是他祸水东引,而是他心里很清楚,对于他这种要钱没钱要权的穷学生来说,女人现在找的男人,的确是了不起的人物,可对于付家,对于沈摘星来说,算什么东西?
沈摘星本不想要这个玉镯,毕竟是人家的传家宝,谁知入了手之后,越公主突然告诉她,这个玉镯看起来很眼熟,随即在里面找到了一片越公主的灵魂碎片。
沈摘星不喜欢在手上戴东西,玉镯里的灵魂碎片取出来给越公主融合之后,玉镯就一直被放在盒子里,直到今日越公主融合成功,才被拿出来,套在沈摘星的手腕上。
越公主亲手将雪白色的玉镯套在沈摘星的手腕,纤细的手腕在这只玉镯的衬托下越发白皙脆弱,仿佛一捏就断,有种陶瓷般脆弱精致的美感,“这只玉镯藏我的魂魄多年,已经养了极佳的阴气,常人戴了伤身,你戴着却是刚刚好,若是下次再遇到这样的突发情况,你也不必用自己的肉身去挡。”
沈摘星本来觉得戴手镯手表很麻烦,平日里还要注意着别磕磕碰碰的,但这手镯是越公主给她戴上的,她就觉得很喜欢,忍不住举起手在其他人面前炫耀,“怎么样?好不好看?是不是和我很配?”
付雪晴敷衍道:“配配配。”
沈摘星露出怀疑的表情,“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骂人?”
付雪晴笑而不语,各种含义,自行体会。
沈摘星:“嫉妒,单身狗的嫉妒。”
越公主坐在沙发上,笑着看她在每一个人面前炫耀。
等她炫耀完了,重新回到她的身边,越公主才开口道:“虽有玉镯护身,夫人日后行事,仍需小心谨慎。”
沈摘星摆摆手,漫不经心地敷衍道:“安啦安啦,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付雪晴听到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想有下次?”
越公主亦收敛了笑容,直直地看着沈摘星,直到她被看得忐忑不安,才悠悠的叹一口气,“夫人之心意妾身懂得,只是夫人切莫忘记,你我二人福祸同担,夫人有老天庇佑,能够死里逃生,妾身却未必有夫人的好命,说不得哪天魂飞魄散了”
她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什么,蹙起的眉头松开,“夫人若是想要摆脱妾身,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沈摘星:“我错了老婆!”
她的道歉态度极其诚恳,甚至作势欲要跪下来。
迎着越公主似笑非笑的目光,到底没能跪下去,顺势依靠在越公主的怀抱当中。
她低头,轻轻地嗅了一口,“老婆我怎么觉得你香香的?”
越公主并未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许是你的嗅觉出了问题。”
沈摘星向来对自己的嗅觉很自信,她像小狗一样在越公主脖子上头发上嗅了半天,最后狐疑地道:“我怎么闻着有点像是香水的味道”
砰
沈摘星回头,怒瞪付雪晴,“你干嘛砸我?”
付雪晴捂住眼睛,没救了这傻子。
沈摘星将地上的纸巾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嘴上还在念念有词,“我就说我的鼻子怎么可能失灵麝香的味道很明显嘛,我老婆又不是林麝,怎么可能有”
一旁吃瓜看戏的周依依,“是个死直女没救了。”
人家都是老婆好香啊亲亲抱抱举高高
到你这儿老婆好香啊你用了香水
周依依扶额,简直没眼看下去,只能向越公主投去心疼的目光。
怎么就摊上个这么不解风情的对象?
越公主倒是对沈摘星的反应习以为常,她甚至张开双臂,让沈摘星好好闻闻,“去,猜我用的是哪瓶香水?”
像是训小狗一样。
沈摘星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像是一只被训的小狗,闻了又闻之后,就兴冲冲地直奔房间,准备把这瓶香水找出来她虽然懒得化妆,亦不爱打扮,但口红香水化妆品之类的东西,付雪晴从来就没缺过她的,向来是付雪晴有一份,沈摘星这里必然有另一份。
其他人乐得看好戏。
越公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注视着自家小妻子的背影,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来。
她注意到一阵注视,微微转过头,正好对上付雪晴看过来的视线。
付雪晴显然没想到她会看过来,冲她勾了勾唇角,就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她的手落在笔记本键盘上,却半天没有敲出下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