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辈为何会来,莫非前辈也有好友在这次血案中不幸遇难么?”
“我太虚门作为道宗第一门派,坐镇楚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责无旁贷。”说着,青松便将手中的剑收入了剑鞘,准备御剑飞回山上,临走前,他又回过头来对着顾云丛说道:“顾少侠,那怜红艳此次或许当真是被冤枉,但少侠还是听贫道一句劝,和那些魔宗的杂碎还有这妖女不要走的那么近,以免误入歧途。”
“师父说,这世上,比昆仑山外的大海还要深的,便是人和人之间的偏见……”顾云丛望着御剑远去的青松,一个人站在原地想了很多,他不明白,自己和陈安之相处了这么久,那就是一个热血天真的孩子,待人亲善热情而怜红艳虽然性子冷了一些,可也算的上是恩怨分明,之前杀的也都是该杀之人,为什么在青松的眼里,就容不下她们这样的人的存在。
“咳……”正在想着,顾云丛咳了一声,一口鲜血便吐在了地上。方才硬接了青松的一阵剑雨,对自己来说还是太过于勉强。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便朝着远处的林子飞去。
飞了一会儿,便看到了在林子之中疯狂的朝着这边奔跑的怜红艳,顾云丛便赶忙落到了她的身前。
“怜姑娘,你没……”
“啪!”顾云丛还没说完,怜红艳便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脸上。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今日种种,皆因我而起。若要死战,我怜红艳自当在你身边,与你战至最后一刻……我不想看着别人因我而死。”
“咳……”正说着,顾云丛又咳嗽吐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也半跪在了地上,粗气喘了好久,才缓过来了一些。
一旁的怜红艳弯着腰轻拍着他的后背,着急的说道:“顾公子对不起,我没想到我方才的一巴掌会这么重,竟能把脱凡境的高手打吐血……对不起。”
“……”听到怜红艳的话,顾云丛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才站起身来。
“我们先下山去吧,找个地方休息一天,调息好了再赶路。”
在山下的另一处村落之中,顾云丛和怜红艳在房间内用了一整天的时间调息疗伤,又睡了一觉之后,两人的身体才基本都缓和了过来。第二天一早,两人便告别了村民,继续出发。
临走前,借他们房屋的大妈还甚是关心的对着顾云丛说道:“小伙子,小夫妻关系再好,也要注意身体,这一整天都在床上,连饭都不吃,那哪儿能行那……来来来,大妈给你带了几个鸡蛋,好好补补。”
两人一路走了数日,终于来到了晋阳城的附近,本想进城去看看陈安之等人是否平安回来,怎奈门口除了官军贴着告示要捉拿怜红艳之外,还有不少江湖中人在那附近盘查,想要若无其事的混进这大门,看来是绝无可能了。
于是两人便继续赶路,朝着南侧那座焚天教的分舵赶去。来到分舵周围,只见这是一处算不上很大的院子,院子的大门也被典狱司的封条贴了起来,两人小心的绕了一圈,见四下并没有他人,便跳进了院墙之内,刚刚落地,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顾云丛得耳边传来。
“哎哟,传说中的狗男女组合终于来了。”
顾云丛回头一看,见公孙慈正坐在旁边的地上无聊的嗑着瓜子,看到他们二人进来,才激动的站起了身来。
“你说什么?”怜红艳的蔷薇剑已然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怜姑娘,这位是顾某的朋友,方才是开玩笑的。他是晋阳府典狱司司丞,公孙慈,负责这桩案子。”
听到顾云丛这样说,怜红艳才将手中的剑又收了起来。
“对对对,嫂子别生气,我是自己人。”公孙慈赶忙笑着说道,看两人不怎么接自己的玩笑,他便接着说道:“顾公子,这一趟,可有什么收获?”
顾云丛便将北上的一路行程一五一十的给公孙慈讲了一遍,公孙慈听了之后,想了一会儿,说道:“如果这件案子真的和我们料想的一样,不是怜姑娘做的话,那么陷害她的这个人,对她一定是非常熟悉了。”
“这是自然,否则怎么会留下一模一样的蔷薇,用一模一样的剑法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