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醒?”
“还没,再等会儿吧,毕竟伤地这么重。”
“也不知是谁家姑娘,兵荒马乱的日子里还好被咱们主人找到,才没被那群乱军糟蹋。”
不知是谁在说话,他们在说的人是我?
我,是谁呢?脑袋昏昏沉沉地,似是有千斤重,压得眼皮也掀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再有意识恢复过来时阳光刺入眼帘,渐渐睁开眼,视线里映入的是两位老妇人。
“姑娘醒了?”一位身着青衣的老妇人凑了过来,又惊又喜地道。青衣老妇人身边那位黑衣的老嬷嬷见我醒了喜得连忙踏出了院子,猜是去请大夫了。
这是哪里?刚想抬起胳膊,却发现胳膊酸重地抬不起来,低头一看早已纱布缠的一大片,我这是这么回事?不安与恐惧如潮涌般袭来。
“姑娘别担心,郎中说你这只是皮外伤,好好哦啊养着就好了。”青衣老妇人看出了我的不安,柔声解释,“奴婢是莲泉庄的徐嬷嬷,您是被我们庄主从街上救回来的,不知姑娘叫什么,家住哪里,我们庄主也好将姑娘送回去。”
叫什么,住哪里?
这两个明明简单无比的问题我想了好一会却愣是没想出来。
努力晃了晃脑袋,依旧一片空白。
我迷茫地看着这屋子,屋子不大,却也不小,不算寒酸,各样家具到也齐全。
不过一会,刚才那位黑衣嬷嬷跟着一人踏进了屋。
那位走在前头的红衣男子足足比身后的黑衣嬷嬷高出了一个头,长发由一支玉钗束着,白净的面庞上带着几分书生气,给人温润凉和的感觉。
“念熹姑娘,你醒了?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红衣男子渐渐向我走近,我将身子往后退了退,他那刚刚还殷切地很的眼神瞬间多了几分失落。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红衣男子将目光转向了我身旁的徐嬷嬷,“徐嬷嬷,念熹姑娘醒过来就是这样的吗?”
徐嬷嬷点了点头,推测道:“姑娘这是,失忆了?”
红衣男子走上前替我把了脉,良久道,“你中的毒本来是要夺了你的性命,只是我在用药解毒时不知是与哪味药相冲了,如今毒性虽消了大半,却落下了失忆的症状。到底是我医术不精。”
中毒?我是因为中毒才导致的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