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地说!我地说……”狗舔眼前浮动起破脸白骨显露的手指来,耳边响起那种让人惨不忍听的声音来。
胡翠莲拿住郎抱孩的手:“先别刮!让他说!”又指着狗舔:“快说!你们来了多少人?”
“来、来了……”狗舔不想说。但他听到了郎抱孩冷笑的声音。他又想起来昨天破脸那样的手指头,仿佛又听到了那种“噌”一下,“噌”一下的声音。他急急地说:“我们来了,来了三十五个人,三十五个人……”
“三十五个人!”顾紧要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人!他们有什么大的行动吗?对!他们一定有什么大的行动!得赶快审出来!得赶快向上级汇报!于是他连忙再问狗舔:“你们来的目的?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快说!”
这时候,外面有人大叫:“顾特派员!顾特派员!”顾紧要皱一下眉头正要转身迎出去,那人已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顾紧要紧使眼色慢使眼色,那人已开口报告:“顾特派员,县政府来人了。他们让把这两个日本人送到县政府去。有一个人还悄悄告诉我,说他们要把这两个日本人交还回去,还说要把属于日本民众的日本浪人和属于日本侵略军的日本军人区别开来。他们硬说这两个家伙儿是日本浪人,是属于日本民众的……顾特派员,你快想想办法……”
郎抱孩猛地一跳:“老子摘他妈破头!这两个家伙,明明是日本军人……老子先杀了他……”郎抱孩一着急,不由地大骂,不由地就着急地抬匕首向狗舔脖子刺去,生拍顾紧要立即将他送走似地。
“抱孩子你等等!”胡翠莲及时地扳下来了郎抱孩的手,两眼看向顾紧要。
“我要杀人!老子要杀人……”郎抱孩跳脚叫骂,已是带出了哭声。
“紧要,怎么办?”胡翠莲问。
“还能怎么办!得听人家县政府的。咱们现在,得有个相对稳定的环境,咱们得尽快赶在日本兵进攻之前,将我们的武装我们的民队建立起来!”说到这里,顾紧要气得拳头砸一下屋门:“阎政权里面,这些个投降派的家伙们……他妈的……”
顾紧要转回头来,向郎抱孩胡翠莲使个眼色就继续向狗舔吼喊:“你说!你们三十五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快说!”
“我是日本浪人……我不是军人。你地话,我,实在听不懂。”狗舔不想再说什么了。
狗舔叫嚷:“你们快快地送我走!我是属于日本民众的日本浪人。我来这里,只是寻找高手比武!只是比武……”
郎抱孩紧抓着小匕首:“比武你妈那破头!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早又向狗舔那手指头割了上去:“你小子好勇士啊!我三姐三老婆的问话,你他妈的,你都敢吞吞吐吐!”
狗舔不怕死,但是郎抱孩给破脸的手指头刮骨疗伤的残忍他受不了。别说郎抱孩瞪着那样可怖的眼睛已经拿那种匕首割在了他的手指头上,就是没有,只要他想起那事,他的眼前就会出现那样的惨景,他的耳边就会响起那种“噌”一下,“噌”一下的刮着骨头的声音,让他的心都发颤。
在顾紧要胡翠莲的怒声质问下,狗舔的“大日本”精神完全崩溃了,他的身体完全酥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