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奔跟大家对视了几眼,然后一拍大腿道:
“如果他真的能让我靖北军不再缺钱。给他个宣节校尉又如何?”
牛琅高兴的蹦了一下,扭头就往外跑。
牛奔喊住她,“这天都黑了,你还出去干嘛?”
牛琅回头答道:“自然要去告诉他!他还不知道呢,这个赌怎么打?”
牛奔哭笑不得,“你明天再去不行吗?”
话还没说完,牛琅已经没有了踪影。大家也一起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赌虽然打了,但是没人真的在意。
十五岁的牛琅在他们眼里都是孩子。那个小子才十二岁,能干出啥事?
如果两个孩子就能解决靖北军的困境。他们这帮大老爷们的年龄可就真活到狗身上去了。
远方猛的打了几个喷嚏,警惕的打量四周。漆黑的眸子在夜幕中闪着蓝光。
它心里有些纳闷,“谁在骂本汪?”
“嗖!”一个黑影带着风声在墙头上闪过,落进院子里。
远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然后用身子在黑影腿边蹭了蹭。
牛琅摸了摸远方的狗头,悄声问道:“苟且在哪个房间?”
远方的狗嘴歪向西屋。
那时候的窗子都没有玻璃。都是在细密的窗棂上糊上一层油纸。
窗扇也不是平推,天热时候都是从下面推起来。然后用一根木棍支上。
牛琅走向窗户边上往里看去。只见苟且脑袋早已经离开枕头,窝在自己胸前。
被子被卷成长条,搂在怀里。一条腿还压在上面。睡得正憨。
牛琅玩心大起,身子轻轻一纵便来到苟且的炕上。
拿起自己一缕头发就在苟且鼻孔里面拨弄起来。
“阿嚏!”鼻孔中的瘙痒让苟且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抱着被子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牛琅捂着嘴蜷缩在一边,不敢笑出声来。
等了一会看他没啥反应便又凑过去拿起头发继续拨弄。
“阿嚏!”一声响亮的喷嚏声又响起。
这次直接把苟且自己震醒了。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猛然发现眼前竟然侧躺着一个身影。心中不由得大骇。
他一个翻身便直接压到牛琅身上。
牛琅也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刚要挣扎。身子已经被翻了过来。仰面朝上。
而苟且的身体已经紧紧的压住她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
其实她并不是力气比苟且小。只是苟且这突然的举动让她的身体软软的。没有挣扎的力气。
苟且此时也看清楚了自己身子下面的人是谁。但是这温热的身子却让他舍不得离开。
他低声喊道:“说,是劫财还是劫色?财真没有!劫色我打不过你可以从了!”
本来还陷在旖旎情绪中的牛琅心中突然愤怒起来。
猛的一个翻身把苟且压在身子底下!怒斥道:
“大好男儿怎么就这样没有骨气?人家还没用强你就从了?”
苟且在下面悠悠叹了口气。“牛小姐,可我无力反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