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怪自然不可能见怪的。人家对余潇推心置腹,余潇自己也得真诚待人嘛。
所以随着话题的深入,余潇也适时地表达自己的见解。
柏凝想要的效果,余潇大体明白。
又唱又跳,还要让观众有代入感嘛。
但是,这好难嗳。
且不说唱跳对自己身体的压力,便说歌曲本身也不好创作。而且柏凝也亲口承认了,自己在创作上面不大有才华。
那就得找人定制咯,词曲歌舞服饰全是定制,还有整个舞台的设计。
余潇和柏凝聊着聊着,便觉得心隐隐有些沉了下去。
这不大像是一名单打独斗的歌手可以做的。
也不对,除非这人是程子君。
余潇想到这,不动神色地瞥了瞥程子君。
“我也不行,因为懂得太多的缘故,我反而缺乏创新和想象力。创作出来的要么晦涩难懂,要么大体雷同。”
懂得太多……
余潇想静静了。
“此路艰难,我心更切呐!柏凝,加油!”
柏凝给自己打了打气,又和余潇闲聊一会儿,得知余潇他们下周一去拍片,便自告奋勇地想去打杂。之后,因为程子君的缘故,余潇拒绝了柏凝一起吃饭的提议,和程子君结伴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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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有兼职,周末我得去人家里面看学生做作业、辅导,你是等我回来还是……”
临近六点,余潇从记忆里得知自己要去人家辅导学生,便率先提了话头,准备撬开沉默了一下午的程子君。
“嗯。我回家去吧,和家里谈谈,再拿些换洗的衣服,明天再来这儿吧。”
可能是余潇本就刻意所以显得敏感,他俩好像一直在避免将这屋子称之为“家”,涉及到这狭小的空间他们往往用的是代称。
不过这不重要,程子君整一下午的反常却是更加显而易见的。
只是,余潇觉得自己有些怕她。
这种似乎她比你自己更了解自己的感觉,真的糟透了。
因为余潇有些不是很明白自己的内心,刚穿越便遇到表白的场景,又自作主张因色而“博得美人归”,是以余潇自己隐隐然有些害怕被程子君戳穿他内心处最为幽深的罪恶。
那是一股原始的、暴力的X欲。
“58年前,有过这么一个科学假设。他说人的脑袋大体可以分成三个部分,古老爬虫脑、边缘系统以及新皮质脑。他那个晦涩难懂的话我就不转述了,大体意思就是古老的爬虫脑管理人的呼吸、心跳等一些低端但是生命得以存在的各种基本活动,有的可能是最原始的欲望;边缘系统呢,则是个二极管,爱憎分明,趋利避害;新皮质脑则是我们时常认知的左右脑,那个所谓人之为人的精髓。它们之间的关系我就不说了,反正也是过时的理论。不过你能听懂我想说什么吗?”
余潇比较诚实,他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不明所以。
她这是想告诉自己,有X的冲动是所谓古老爬虫脑干的,和我自己无关?
“真是个猪脑袋!”
程子君咬着牙,恨恨的用纤细的食指捻了一下余潇的额头,又道:“那你只需要知道我没事,今天下午是常态,话多的程子君不是常态就好了。真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