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叹了口气,确实觉得他很可怜。我向他伸出手,“我尽力一试,但能不能成功我不敢保证。”
李大强见我答应格外高兴地点了点头,抹掉脸上的泪,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交在我的手中,“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并不多。如果你觉得少,我再想办法去凑钱。”
我掂了掂,大概是一万块左右。
我忍不住冲他一笑,“你还挺懂规矩的。”甩手把红包丢还给他,弄得李大强一愣,以为是嫌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既然是帮忙,钱什么的就算了吧。”我对他说道,“有没有拿来你的妹妹或者你外甥用过的东西?”
李大强一怔过后,脸上全是惊喜,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木梳和一个奶嘴,“这是我在妹妹家找到的。木梳是我妹妹的,奶嘴则是我外甥的。”
我点点头,先接过了奶嘴。结果感受了半天什么感觉也没有,我睁开眼,把奶嘴放到一旁,“你外甥应该还活着。”
紧接着我拿起那把木梳,眼前瞬间一片漆黑。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地在耳边回响,“你这个贱女人,你这个贱女人,你这个贱女人!”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到最后已变成了歇斯底里,声音中充满着变态般的疯狂。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般,我目不视物,只能聚精会神地侧耳倾听。
黑暗中只有男人的低喘声,他喘息了许久,忽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然间靠了过来,一只手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紧接着似乎有尖锐的物体直接刺入小腹,我虽然感受不到一丝疼痛,但那种奇怪的异样感觉还是让我浑身不舒服,本能地想要反抗。
可无论我怎么挣扎,却始终无法摆脱那铺天盖地的痛苦。直到对方终于自己停了下来,愣愣地站在我的身前,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血珠沿着匕首缓缓滑落到地的声音。
他用了很久才终于平复情绪,冰凉的指尖缓缓拂过我的脸颊。我忍不住打了个战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疲惫不堪地放下手中的凶器,小心翼翼地依偎在我的身边,声音极轻地反复嘀咕着,“我错了,别再惩罚我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改的……”
声音离我越来越远,最终什么都听不到了。我缓缓睁开眼,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屋内。把手中的木梳放在桌上,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我不禁有些纳闷。这次的感受和之前明显有些不同,我似乎以受害者的角度体验了一次凶手行凶的整个过程。他起初对受害人充满恨意,就像一个癫狂的杀人狂魔,每一刀都刺得毫不留情,像是要宣泄满腔的怒火一般。但当情绪冷静下来之后,凶手又变得怯弱小心,最后甚至还卑微地讨好起死者来……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凶手精神应该有着非常严重的问题。
二窝囊凑过来紧张地探问道,“咋样啊,看着啥了?”
“什么也没看到。”我费解地绕开他望向灰老,“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眼前一片黑什么也看不到,倒是身体似乎感受到了凶手的作案过程。灰老,这什么情况?”
灰老琢磨了半晌,疑惑地说道,“还有这种事?这倒是前所未闻,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可有哪里不舒服或者觉得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