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觉到了林逸檀的到来，那石像上忽地有了些裂缝，一些石屑飘然而落，那张脸突然变得生动了起来。林逸檀的灵识往旁边一扫，发现有些虚幻的白虎正恭敬地侍立在石像的身旁。

显然，那白虎似乎也是一道灵识。石像掉落石屑的速度越来越快，直至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其中隐藏的东西。忽地，浓厚的黑雾从裂缝中迷漫而出，将剩下的石屑全部崩裂开来。

石屑里面是一个俊美无双的男子，脸颊线条柔和，但一点也不显得女性化，反而像是有铺天盖地的威势从其中流露出来。男子微蹙眉头，轰的一声，林逸檀的识海都似乎被点燃，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林逸檀捂着头，痛苦地注视着男子的脸庞，却仿佛感觉有些头晕，那面孔越来越虚化，随即像是蒙了一层雾，让人看不真切，甚至怀疑刚才所见到的是否是这男子真正的脸庞。

“吾为毁灭之王斯鸠，汝是否是虚空之王的眷者？”斯鸠的脸上似乎闪烁着两点星芒，像是他的眼睛，也是林逸檀唯一能看清的地方。林逸檀忍住头痛，试图直视那两点星芒，但随即便感觉有些目眩神迷。

他的头痛仿佛更剧烈了一些。“小子，别怕，那种只会装逼的家伙不敢对你怎么样的。”随着这苍老的声音响起，林逸檀的头痛顿时得到了缓解，就像有一汪柔水轻柔地拂过他的识海。

“大胆，竟敢对伟大的斯鸠不敬。”斯鸠旁边的白虎踏前一步，那身躯是斯鸠的千百倍，但却似乎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斯鸠并没有展露他的真身，否则可能会千百倍于这雷虎君主的。

斯鸠在王座上换了一个姿势，伸手制止了白虎的话语，他微微歪头，微笑般说道：“是汝刚才说我们是反派的吧？”林逸檀立马摇头，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你说我们是反派，可哪有什么正邪之分呢？”斯鸠似乎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顿时，一道雷声轰地炸响，骇了林逸檀一跳，“你还是不明白我们这些古老者的想法啊。”

“对于我们来说，千百年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甚至你们人类的历史在我们面前都太过短小，而我们之后，还会有无数年等待着我们。”

“这么多年来，所谓正邪，只不过是历史碾过后的碎渣而已。”

“你得明白，胜者为正，输者为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