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风虽然嘴上说得强硬,但任谁都能从他的话语和眼神中看出,他只是色厉内茬的虚张声势。
凌征在那堆刑具里挑了两件,走到王世风面前,淡淡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把其他人都杀了,唯独没有杀你?”
王世风咬牙道:“那是你不敢!”
凌征忽地笑了起来
抓起王世风的左手,扑地一下,将手中的一枚圆钉直接扎下,把王世风的手生生钉在木凳上。
王世风痛得脸上一阵扭曲,张嘴要叫,却被凌征按住了口鼻。
凌征的眼神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狠意。
“我已经杀了这么多人,我还会怕多杀一个吗?”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这个牢头一看就是穷凶极恶之辈,看他的行事,手底下的鲜血和人命不知道有多少。
对付这样的人,凌征心里一负罪感都没有。
王世风眼里终于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惧。
看眼前这个家伙,手法狠辣,毫不留情,显然根本没有把自己这条命放在眼里。
先前王世风还以为凌征留着他是因为不敢杀,现在看来,这个想法错得很离谱。
凌征看到这个家伙似乎有些觉悟了,这才松开他的口鼻,道:“你给我听好了,我没有兴趣杀你。”
“但是我可以把你的舌头割掉,牙齿打碎,再刺瞎你的眼睛,灌聋你的耳朵,挑断你的手脚筋”
“让你的余生都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中度过”
王世风听得不寒而栗,连身上的汗毛都忍不住竖了起来。
凌征说的每一件,他都曾在别人身上做过。
但有些事情,不落到自己身上,永远不会觉得痛。
只有当那些东西会真真切切落在自己身上时,才能明白什么叫做恐惧。
从刚才凌征的一系列动作,王世风已经相信,如果这个人真要这么做,他一定下得去手!
但这种认知越是清晰,他心里反倒越是糊涂。
这家伙武功这么高,兔起鹘落之间,便连毙近十人。
外面那帮吃闲饭的家伙是怎么把这种人都给抓进来的?
就县衙里那帮家伙,遇上这个人,结局也不过跟今天这帮狱卒一样,上一个死一个,上十个死五对。
怎么可能还能把他抓进牢来?
如果凌征不是这般厉害,自己又怎会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蓦地,王世风身体一激凌。
“这家伙,莫不是故意被抓起来的?”
“他其实才是那个丰乐王的余党?”
没等他想明白,凌征已经蹲下身来,盯着王世风的眼睛,冷然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吗?”
王世风再不敢说“你不敢”这种话,只有些畏缩地摇了摇头。
凌征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没有这么做的唯一原因,就是你对我还有些用处。”
“请你务必把这一点记清楚!”
“现在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不准停顿,不准思考!”
王世风有些机械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