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快似一刀,一剑连着一剑。王然即使心中再冷静,也被这面前三名蓑衣人,逼得有些手忙脚乱。一轮攻击,只是一瞬间,躲过刀剑,王然已经气喘吁吁。第二轮,王然踉跄地几乎要跌倒了。第三轮,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第四轮王然掷出七孔军刺,双手握刀,挑开了一人的下巴。
再没有下一轮了,伴着杀猪般地惨叫,一名拂晓社的蓑衣人,在水洼中翻滚着,刺骨地疼痛让他像蛆虫一样蠕动、扭曲。剩下那人显得很木讷,很犹豫。
“去死吧!!”
“……”
王然一阵疾步直冲,顺势拔出,插在刚死之人胸口上的七孔军刺。跪地滑行,他避开面前之人挥刀横斩,调正刀身,一记荆轲献图,刺向对方要害与小腹。这滑行,在雨天湿地中,实在是太快了,根本没给那拂晓社之人,留下多余的思考时间,留给他的只有冰冷、胆寒、与绝望……
“不要,不要!”求饶声很含糊。
“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
王然挥甩着双刃,慢慢来到那个还在捂着下巴嚎叫的蓑衣人面前,无情地将短刃,扎进了他的心口。王然扬起脸,吞咽着口水,感受着一切:活着真好!
只有经历过死亡挣扎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他死去的部下却不会再这么想了。八名亲卫中,已有六人死掉了,剩下两人和卞安、陈焕一样,被死死困住。牛二已经被逼得,不得不在周围的树上跳来跳去。看得出来,只要王然一挂,他便会远遁他乡。
天还是那么的灰暗,除了雨水,就只能看到树枝摇曳。一阵阵马蹄声好似惊雷,由远及近。呵呵,这就是命吗,真特么的能跟我开玩笑!王然无奈地笑了笑,洒脱地冲入了胶着的战团。他很遗憾,自己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去做,还有太多的挂念的人,没有见到。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如何直面死亡。
“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