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二人的话,刘备心中一动,猛然想起二人说的是谁,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宪和,子仲,你们说谁才是最佳的人选呢?”
简雍和糜竺同时摇头,“刘使君,这件事情还要你来做决断才行。”
刘备微笑着摆了摆手,“二位千万不要谦虚,如果想到什么,尽管说出来,大家一起商议一番?”
糜竺拱了拱手,“刘使君,在下只能给一些建议,具体的决策,还要你来决定才行。”
刘备眉头皱的更紧了,转头去看简雍,却看到简雍也对自己巩固巩手,“请刘使君决断。”
无奈之下,刘备又将目光看向关羽,“云长,你主管军中事务,应该比我更清楚,谁更适合统领这支兵马呢?”
关羽一愣,随即摆了摆手,“大哥,军中虽然也有一些有本事的人,可是,却达不到二位先生所说的地步。”
刘备强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关羽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没有。”
看着刘备紧皱的眉头,糜竺心中忽然冷笑一声,但口中却叹了一口气。
“刘使君,这一小股兵马的人数之所以不多,就是因为我们全军的实力不够,但是,人数虽然不多,可是主将一定要强,只有这样,才能将敌人的伏兵全部引出来,我们才有机会将他们一一消灭。”
简雍点了点头,“是啊,如果这只兵马不强,敌人刚出现,还没抵挡多久,就已经被敌人消灭了,那可就失去了这股兵马的意义。”
刘备强笑着摆了摆手,“不如我们都派出几名校尉,来统领这支兵马,应该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吧?”
糜竺苦笑的摇了摇头,“刘使君,刚才关将军也说了,军中的兵马虽多,但是,真正武功高强的人却没有。
这样的人派出再多,恐怕也没有什么大用吧?”
刘备心中暗叹了一口气,知道二人想说的是谁,而且,他们也知道自己知道他们想说的是谁,可是,他们却不说,依然在那里假装不知道,想要让自己说出那个名字。
刘备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心中不断的思索,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到底该不该派这个人出战呢?
这一次出战,危险是不用质疑。
为了大部队的人数充足,这一小股兵马的人数绝对不会很多。
万一,这次是乐就和张勋的计谋,也就是说,他们肯定在大营里设下了埋伏,等着自己的到来。
这支兵马一旦冲进了敌营之中,肯定会落到敌人的埋伏里。
在众多敌人的包围之下,想要逃出生天,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你有天大的本事,在如同潮水一般的敌人围攻下,恐怕也抵挡不住。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刘备才不想说出这个名字。
因为这个人是他的本钱,万一折损在这里,那可是得不偿失。
刘备犹豫了,陷入了两难之中。
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糜竺见刘备没有说话,拱了拱手,微笑着说道,“刘使君,既然没有合适的人选,我看这件事情不如做罢。”
简雍点了点头,“是啊,大家只要安安稳稳的守在这里,张勋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他也冲不进来呀。”
糜竺笑着说道,“只要我们多准备一些粮食,就算是兖州吕奉先前来攻打,我们也不用怕。”
听到这个名字,刘备脸色一变,急忙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先别说那些事情,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样,才能击溃张勋。”
糜竺摇了摇头,“我们想要彻底击溃张勋,就算我们有这个实力,可是也肯定会损失惨重。
说不定现有的兵力,会为此而损失一半。
到那时候,不用说面对兖州吕奉先,就算是曹豹和陈登我们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了。
而那个时候,我们才真的危险了。”
听到这番话,刘备皱了皱眉头,“不如我们不理会乐就,直接晚上去偷袭,应该也会成功吧?”
糜竺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乐就想要和我们联合,如果是真的,还好说,可如果是假的,而我们去偷袭他们,岂不是正好落到他们的陷阱之中?
到那时候不用说偷袭成功,就算是逃走,恐怕都没有可能。”
听到二人的话,刘备的额头上渐渐冒出冷汗,心中也有些慌乱起来。
难道,真的要说出那个名字吗?
说出来以后,很有可能会让这个人落到危险之中?
万一,出了大问题,那可就悔之莫急了。
可是,如果不说出来,就没办法应对眼前的局面。
该怎么办?
简雍拱了拱手,“刘使君,不如乐就这件事情,我们就当做没有发生,我们现在只需要筹集粮食,加强城墙的防御,就算有敌人来攻城,我们也有个准备啊!”
听闻此言,糜竺急忙站起身来,“刘使君,在下家中还有一些余粮,现在就回去统筹一番,冲作军粮。
刘使君,在下先行一步,告辞。”
刘备见糜竺要走,急忙挥手拦住,“子仲,粮食的事情先不急,还是先商量一下,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吧?”
糜竺转过身看着刘备,苦笑的说道,“刘使君,我们没有猛将统领这支兵马,就没办法实施我们的计划,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千万不能等到敌人打到城下,到时候我们想要后悔,那可就迟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糜竺故意加强了语气,好让刘备听得更清楚。
刘备自然明白糜竺的意思,可是,他不舍得呀。
满意,出了什么事,那才是后悔莫及呢!
思索良久,刘备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糜竺,苦笑着问道,“子仲,你的意思是说,最适合统领这支兵马的人,应该是翼德,对不对?”
听到刘备的话,糜竺脸色一变,急忙摆了摆手,强笑着说道,“刘使君,在下什么也没说,只是出了一个建议,至于刘使君采不采纳,那就全凭你的意思,我不参与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