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岛由佳是想要跟在甚尔后面走的毕竟他作为猫老大,和她家的杰君也被自己强行让两只猫有了交情。再加上有太多“猫咪走丢了被流浪猫带回来”这种例子,她也很相信甚尔应该是明白自己的用意。
只不过让她没有想到只是经过了一个转弯甚尔就已经消失不见路口出现的却是上次在咖啡馆看到的男人。
不,应该说也是“甚尔”那个好像是想要追伏黑丽奈的人
“嗯?甚尔?”
“哟灰原,本来你们不来我也要去找你们了。”
甚尔有些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看着有些警惕的香槟色头发姑娘挑了挑眉:“走吧我看到那只有点傻的猫了。”
“您看到杰君了?”
“啊大概就是这个名字吧我懒得记男人的名字。”
看着对方似乎有些恹恹往前时由佳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跟着灰原雄往前轻轻再扯了扯他的袖子:“灰原哥,你认识他?”
“嗯见过几次,而且甚尔应该也住在附近。毕竟和甚尔名字一样嘛,就,就记下来了。”
俗话说得好如果说了一个谎言那么之后大概率将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弥补。看着甚尔似笑非笑的模样灰原雄轻咳一声对着满心满眼只想着“杰君”的平岛由佳认真开口:“在猫这方面还是可以信任他的。”
“在别的方面我就不能信任了么?”
“还有干架?这方面我超信任甚尔先生的哦。”
“”
“算了。”
一时之间好像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甚尔撇了撇嘴继续大步往前:“不管你们会不会相信附近有人在虐猫。”
“虐”
听到这个词时由佳前进的脚步微微一顿,不过很快又跟上眉眼间多了些许阴沉:“在哪里?可以确定么?”
“呜哇小姑娘这么阴沉还真可怕。我也是最近才查到的一开始他很小心。”
“所以甚尔先生看到杰君被他带走了?”
“不是,那只蠢猫自己进去的。啧,别这么看我,事实就是这样。”
猫的记忆能够持续多长由佳不知道,但是她可以知道的是猫既然会长久地爱一个人,那么也会长久去恨一个人。
平常乱飞的乌鸦都会记住对他们破口大骂或者打招呼的人,猫为什么不会记得?哪怕不是伤害过自己的人,但同样的行为很容易让他们认为是“同一个”。
她家的杰君平常看上去好像很傻白甜,其实偶尔梦中的抽搐以及下意识的警觉都能够看出他并没有忘记曾经那段被虐待的日子。如果说真的是被他看到了有人在虐待别的猫咪
“啊,到了。”
还没有想到可能发生的情景由佳就看到甚尔停下了步伐,扭头看着她有些皱眉:“我和灰原过去看看,找个借口。”
“这个方便,让我来好了。开门,nhk,交电视费。”
灰原雄吐槽了一句后仔细想了想,看着周围的一家小店迅速进去借了一块板子和笔:“由佳的话现在旁边等一等。”
“我”
“能够虐待动物的人大多具有极高的警惕心,并且也同样拥有对弱者出手的。不管怎么样我们先确认一下,如果说杰君真的在的话我们可以先控制住那个人,后续工作由佳你来就好。”
灰原雄还借了个鸭舌帽出来,压在头上笑起来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无害,确实有那么点像是人人都不想遇见的来收电视费的流氓电视台工作人员:“虐杀动物的下一步是对人类出手,所以由佳,这种事情就交给做哥哥的来吧。”
“嗯,我知道。”
看着两个人明显都很坚决的样子由佳抿了抿嘴,站在更外面一点的角落微微探头。相比她家的杰君在这里,她其实更希望他去了更远的、不会被伤害的地方。
但是如果真的在这里的话,如果他真的受到什么不可逆的伤害的话
在看到灰原雄一拳抡上去的时候由佳就没忍住冲过去,看到了努力打开门后躺在地上的猫。
一种戾气从这位外表温柔的姑娘身上散开,感知到这种气息的甚尔微微皱了皱眉,最后瞥了眼自己熟悉的咖啡店店主后示意她稍等片刻,率先用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把十手推开了旁边那扇虚掩着的门。
“还好,来得及。嗯,进来吧,没什么血腥的场面,就是味道不太好。”
几只团成一团的小野猫并没有受到太多的伤害,甚尔把笼子提在手里时语气里也多了点懒洋洋的味道:“我去送给附近医院看看,灰原,你付钱。”
“啊,这方面你放心。”
我来给你付账,然后再去找夏目漱石先生报销。
两个人对视一眼,彼此对冤大头,啊不是,善良的出资者点了个赞。灰原雄放开被自己揍得有点看不清五官的虐猫人的衣服,轻轻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后小心翼翼地看向了依旧沉默着的由佳:“那个,由佳,你”
“没事,我们去医院。”
黑猫并不是死去、而是因为缺少睡眠睡过去这件事情让由佳稍稍松了口气,经过检查和包扎后由佳低头看着黑猫被打上绷带的小腿轻轻地顺着他的毛,对着身边的兄长声音平稳:“灰原哥。”
“嗯嗯?怎么了?”
“手疼么?”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