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诺斯。

北欧神话中掌管命运三女神的总称，连神王奥丁有时都要聆听她们的忠告。

用来形容拥有窥视命运功能的镜子刚好合适。

刘老头知道布兰度两人有急事去做，也不挽留。只是留了一个电话给乔薇妮，让她找到那位朋友后不忘给刘老头一个电话，让他知道自己的替身功能又帮了完成了一桩心愿，也不枉他吃了替身受伤的大苦头。

和刘老头好好告别后，布兰度抱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旧沉迷于吸他的橘猫，乔薇妮抱着冷眼看完这一切表现的没什么兴趣的黑猫下了二楼。

一楼的三个半大孩子像是卫兵一样站在在小卖部门口，看起来是想把客人挡在店外一样。布兰度拿出刚刚找零的钱，依照承诺给他们买了一堆零食，在孩子们崇拜的目光中与乔薇妮缓步离开了。

虽然已是黄昏，等不及的乔薇妮用手里的无根水激活她手里的恩诺斯之镜，让布兰度驾驶着帕拉梅拉，趁着夜幕还未降临就立刻出发了。

当小镇在后视镜里不断的远处，乔薇妮一边看着手里的指着北边的镜子一边和布兰度说道：“我以前以为那些不愿意加入基金会的替身使者要么是像岸边露伴老师那样特立独行的怪人，要么就是用替身为自己谋求私利的人。”

狠起来连自己都骂了？

这咸鱼精是不是出来两天就忘记了自己也是基金会的编外人员？

布兰度不以为然的回答道：“大多数替身使者都是在普通人中默默的长大，当基金会寻找到他们时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和圈子。”

“他们除了替身使者的身份外，还有着父亲母亲、丈夫妻子这样的身份羁绊着。这样的人让他们抛下至爱投身到基金会的工作中本来就是不合理的事情。”

“所以基金会发现他们之后也只是简单登记，又需要帮助时也不强迫只以自愿为基本原则。”

乔薇妮点了点头，低头看着仿佛变成指南针的诺恩斯之镜。

车窗外的夜幕渐深，他们驾驶着车辆遵循命运的指引在黑暗中坚定前行。

..............

两天之后的下午，布兰度轻踩着刹车让帕拉梅拉缓缓停下。

斜了一眼乔薇妮手上的镜子，因为涂在镜面上的无根水快要干涸的原因，金线形成的箭头变得模糊起来。不过还是能大概的看到这两天一直指着北边的镜子终于变转了方向，指着车辆的右边一动不动。

关掉车辆的播放器，让‘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的歌词没能唱完就归于安静。

现在的车里，一直待在后座的两只猫闭着眼睛假寐着，它们一黑一黄的尾巴末端时不时卷起个半圆又伸直开来。

乔薇妮闭着眼睛侧着小脑袋靠在右肩的安全带上，露出了修长粉嫩的脖子和看起来诱人无比的精致锁骨。两支藕臂低垂放在大腿上，手掌向上打开，掌心托着诺恩斯之镜。

到底是午后的阳光醉人啊。

望着除了自己之外都在小憩的两猫一人，布兰度的目光越过如夏花般静美的乔薇妮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