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是贫僧的通行证，淫荡是贫僧的墓志铭。

这段话是林天河十二岁时，在万佛寺大殿行受戒大典时候心里默默念叨的一句话。当时他嘴上正在背诵大悲观自在普世经，经书已经成为孤本，只有在万佛寺的藏经阁才能找到。

师傅当时一脚就把林天河踹出了大殿。

“师傅，干嘛踹我？我没背错啊！”林天河摸了摸刚刚被点了戒点的脑袋，疑惑的问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师傅冷哼一声。

“我不清楚啊！请师傅明示！”

“你确定要我亲口说出来？”师傅睁大这眼睛问道。

“说！”林天河顶天立地。

师傅突然一改之前的严肃，讨好似得笑呵呵道：“呵呵，没事，为师和你开个玩笑。”

“滚！”林天河反身就是一脚，却被师傅早就预料到，早早跳开。

林天河心里得意不已：就知道你这老家伙又来诈我！

心念刚过，背后就是一阵破空声，师傅的臭脚如期贴在林天河的脸上：“哈哈，为师就知道你小子在装！刚刚你那明显松一口气的呼吸可是骗不了为师的。怎样，咸鱼的味道不赖吧？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了一个多月的！”

林天河每年受戒都会被师傅的臭脚丫熏一次，怎么都躲不掉。唯一一次，也就是今年在林天河十八岁受戒大典上，林天河终于躲过了师傅的臭脚丫，并且成功让师傅尝到了那双为了他准备了十八年的咸鱼！

“师傅，我的也不赖吧，为了你，弟子可是准备了整整十八年啊！”

师傅这才明白，自己的这个小徒弟近几年来一直在让着自己。

林天河也明白，自己这次真是到了不得不下山的地步了。

只是下了山，就再也闻不到师傅的臭脚丫了。

那股咸鱼的味道，虽然臭，却很怀念。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林天河总是标榜自己是无耻的发扬光大者，所以跟在上官雪的身后，他的一双眼睛就根本没离开过上官雪的屁股。

她的屁股能生儿子，这是林天河从见到上官雪的那天起就一直很确定的事。

人都是有第六感的，特别是当一个人长时间盯着你看的时候，就越容易发现有人在看你。上官雪此时就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而且，还是那个部位。

“你往哪里看？”

“看路啊，这路崎岖不平，贫僧怕摔跤。”林天河扯东扯西道。

听得上官雪一阵白眼这写字楼里的地面，怎么可能会崎岖不平？这家伙嘴里没有一句实在话。

上官雪是真的要去财务部报账，所以实在没办法撇下林天河不管，只好忍受着那里被盯得火辣辣的不舒服，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好在没多久就到了，上官雪匆匆办完手续后就离开了，这一次，她打死也不会带着林天河一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