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娮被放下后狠狠地咳了两声，这晨起的风实在更冷冽一些，搞得她嗓子都有些充血的干渴。

明明还是早晨，而季漾之也已经醒来，见着青玄一大早地来扰人清闲，心中不悦，本不准备放他进来却看见他嘴里还叼着个人。

哦，是顾娮。

季漾之又狠狠瞪了青玄一眼，找出一瓶保护嗓子的药丸递给顾娮。

“你能不能注意一点，顾娮现在还是个凡人身体。”

青玄一时激动就忘记减速，此刻心虚理亏，躲到了一旁的大药鼎旁。

“…对不起。”

顾娮摆了摆手示意没事，眼眶里涌上一点生理性的泪水，她一把拭去，接过季漾之的药丸，含了一颗在嘴巴里。

清凉伴随着药丸的化开而迸发出来，缓解了嗓子里的灼烧痛感。

顾娮顶着二人的目光笑了一下，“没事了。”

青玄松了口气，然后才唰一下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几颗从地里拔出来的小白菜，“三师兄！小白菜！”

青玄现学现卖来的快，刚才顾娮才教过他的名称他现在又同季漾之炫耀起来。

季漾之看着白菜根部还沾着的泥土以及就差没把白菜怼到自己脸上的青玄。

季漾之退后一步，面色一黑，手上用力。

“啊！”

青玄高呼一声，不乐意地捂住了头，“打我干嘛！”

季漾之懒得理他，转头看向顾娮，“这是…你带来的？”

“不，这是我种的，我昨日才种下，今日便已经长大。不知前辈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么快？”

季漾之看着青翠的植物叶片，看上去很是新鲜，不像是催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