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上次不是说带那女子来见我吗?怎没了音信?”全秀春瞪了全绩一眼,继续梳妆打扮。
“唉,事情没说成啊,现在也不知道人家是个什么态度,一来二去不好问,就这么拖着吧。”全绩摇头啧啧道。
“我看你呀就是不上心,哪怕你在此事上有半点对公家似的态度,也不至于如此拖拖拉拉,老爹老娘可是真等不起了,哪日一闭眼,我看你到哪处后悔去?”全秀春还是那副泼辣状态,开口闭口不做忌讳。
“那你就替绩好好照看二老,我这不孝的名声啊怕是要落定喽。”自古家国两难全,全绩入仕后必定是赵宋天下各地奔走,能与父母久聚的时间不多了。
“不用你说,你才是多大点人啊,你姐我懂得比你多。”全秀春与全有德不愧是父女,说话做事极其相似。
“嗯,有劳三姐了。”全绩郑重其事的起身向全秀春一拜。
“坐坐坐,还有一事我要提前与你说明,我有身孕了,以后你侄儿的名字表字你可要事先想好了,全绩就你读的书最多。”全秀春说起此事,眼中多存幸福。
“哦,此事包在我身上,不过三姐怎知是个儿郎?”
“直觉,你不懂。”
“哈哈哈。”全绩也真心替全秀春开心。
时值午后,全绩与陈实饮了几杯水酒,话了离别,又提着礼品去了汪宅。
见正堂,全绩与汪纲相对而坐。
“冶功啊,光化军虽不比襄阳府安稳,但也有其优势,金贼不敌蒙古,近几年来为泄朝内压力,持续向大宋用兵,光化军在京湖以北,是前线要冲,若你能做出一二功绩,升迁也十分便利,比安稳处施内政要快捷一些。”汪纲现在对全绩全然是一副长辈嘱托态度,心中已经认定全绩是他的孙女婿,期间不乏汪沁的功劳。
“绩明白,无论绩身受何地,都会把为公利民当做为官标准,绝不辜负使君的期望。”全绩拱手答道。
“甚好,冶功啊,老夫还有一事要问你,你与沁儿是否两情相悦?”汪纲第一次以家长的身份向全绩提出此事。
“绩的确有娶汪沁之心,也与汪沁当面提过了,只是使君也知汪沁玩心极重,还没有做好此间准备,故而生了拖延。”全绩说出此话瞬觉心情轻松,有些是摆在桌面上也是表一份决心。
“哼!这事岂能由了她的性恪,老夫也在私下问过沁儿了,老夫看这事儿就这么定下吧。”汪纲挥手说道。
“使君,还是由汪沁自己决定吧,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绩喜爱的就是汪沁这份活泼,若真生了强硬,与那买卖何异?
绩也请使君放心,绩这人脑子笨,想法慢,一生只能爱一人。”全绩说起此间话从来没有羞涩二字。
汪纲满意的点点头:“沁儿此生遇你,也算是个良配,那就以三年光化县尉为期,权当是老夫对你的考验。”
“多谢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