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会我师兄他们也会回来的。”连翘应了一声,然后坐在陈伯身旁,把刚才在屠老子家附近观察的结果告诉了他。
她只字不提画尘离,隐约觉得在防风林碰到画尘离的事还是装没发生好。至于画尘离所推理出来的结论,连翘觉得还是要他自己来说更合适。
陈伯听完之后,问连翘:“孩子,你能闻出人血和其它血的区别?”
“其实也要看情况的,假如打扫得很干净,或者隔的时间太长,我也闻不出来。我到现场看到屠宰场有不少血迹,这是根据血迹的颜色形状和干涸程度,再根据所闻到的味道推算出那里没有人血的。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但八九不离十了。”
陈伯见连翘胸有成竹的样子,忽然叹道:“唉,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偏偏整天跟死人找交道。以后,哪有婆家敢要你啊!”
连翘被陈伯的话呛得直咳嗽,不等她回答,院子外面传来一个爽朗笑声:“陈伯啊!你这可是瞎操心了!小妹的夫君不就在这里!”
连翘和陈伯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院门,只见画尘离和许怀泽并肩站在那里。
傍晚的阳光斜斜的从他们身后射了过来,连翘不得不眯起眼睛看他们,背光处,看不清他们的脸,但两人身村相似,夕阳的剪影有着惊人的相似。
只不过,画尘离的脸即使在阴暗处,也能看现他净白的皮肤和洋溢笑容。而许怀泽,脸部线条如刀刻般生硬,不苟言笑。
也许是跟死人打交道太多,许怀泽的身上总带着一股独特的气息,那是正义和死亡混合在一起的奇特气质,有点阴暗,有点正直,让人又爱又怕又有安全感。
连翘歪了歪脑袋,若有所思。
平时没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突然瞅见,又觉得他们像兄弟。许怀泽是大哥,有担当并且稳重,懂得三思而后行,而画尘离是弟弟,睿智机敏,时而张扬时而内敛。
画尘离见连翘盯着他们看,赶紧用手正拍着许怀泽的肩膀,好像怕他们不知道刚才那句话是他说的似的,继续补充道:“怀泽兄一表人才,又是小妹的师兄,真正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做小妹的夫君,正正好好,团团圆圆。”
连翘本以为许怀泽会痛斥画尘离,等了会,却没有听到许怀泽说话。反而是画尘离,把她当成了推销不出去的货品似的,一个劲的在许怀泽和陈伯面前细数着连翘的各种好。
一会说她够瘦,做衣裳不费料,一会又说她胃口够小,一碗阳春面便宜好养活,一会又说她脾气臭嗓门大,跟街坊邻居有了矛盾只管让她去吵,保证骂街功夫一流。
连翘真担心他再说下去,会说她懂得收尸和殡葬,自家死了人都省了办殡葬的银子。
“师兄,我去厨房帮陈婆的忙。”连翘实在是看着画尘离觉得心里咯得慌,见他们都坐了下来要跟陈伯说话,便跟许怀泽打了声招呼,径直去了屋后的厨房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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