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真的醉了,倒在一边嘴里喃喃的念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都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尊你为大哥,可你却毁了我心爱的一切,大哥,大哥”
“”
景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看他是真醉了,她企图扶他离开。
没想到整个人一下子被他推开,并且厉吼道:“我说了,不要你管,你也管不起,跟着你的青梅竹马离开吧!”
景惜还没来得急怀疑他口中说的青梅竹马,只感觉自己身边靠近了一个人,她回头一看,怔了。
祁厉走上前,静静的站在景惜身边,给以她一副安心又淡然的微笑。
景惜有点儿懵,看一眼酒醉的圣桀,又看一眼祁厉,不可思议的猜想,“你们俩认识?”
祁厉笑道:“公益上的合作伙伴,聊得来,算是好兄弟。”
“”好吧,景惜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祁厉变化有多大,好像凡是跟权湛野有点关系的,他都认识。
“我们走吧!”祁厉拥着她的肩膀,示意她离开。
景惜看着沙发上还躺着的圣桀,问他,“他就这样吗?我们先送他回去吧!”
“不用,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他的。”
“可是”
“惜惜,你要是也这么关心我就好了。”
景惜突然埋下头不说话了。
她觉得,她也挺关心他的吗?为什么他要这么说?她感觉有点儿伤她的心。
“哈哈,你不会在意了吧?”
祁厉窥探的神情,偷笑道:“骗你呢,我知道你也挺关心我的,走吧,我送你回家。”
景惜站在车旁没有动,还是有点担心酒吧里的圣桀,“既然你有车,那我们还是先送他回去吧!”
祁厉很无奈的说:“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他的。”
“那等人来接他了,我们再走吧,他喝醉了,我怕他闹事儿。”
说完,不顾祁厉了,转身又回了酒吧。
再回到包厢里,只见圣桀趴在沙发上吐得厉害,她心疼,赶紧抽了纸巾过来给他擦,倒水给他喝。
圣桀躺在她怀里,迷迷糊糊地,“你怎么又回来了?”
景惜说:“我不放心你。”
他像个孩子一样,通红着脸颊,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她脸上什么表情,只能依稀看见脸的大致轮廓。
他打了一个酒嗝儿,歇斯底里的说:“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关心我的人。”
第一个么?
景惜突然感同身受。
曾经的她,母亲一去世,祁厉一离开,她就没有任何依靠了,一个人孤单的经历了流年风霜,终于熬过头了,本想成为权湛野的妻子后,一定不会再经历当初的人生了。
可事实并非她想象的那样,权湛野骗了她,婚姻才开始就出现了裂痕,她没有把握自己是否能经营得住这场婚姻,她只想努力经营,就算有一天失败了,也不会给自己造成任何遗憾。
“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景惜试图扶起他。
可还是被他拒绝了,“我没事儿,景惜,不要对我好,因为你付不起这个代价,跟着祁少离开吧,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深爱着你,我想,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没有谁更爱你了。”
“”
景惜杵在那里,动作有点儿僵硬。
她真是不明白圣桀是个什么意思,前一刻在家,他还说她嫁给权湛野是正确的选择,可现在又这么说,他心里好像在预知什么未来一样,提醒着她不要太信任权湛野。
她心里有些矛盾,可终究还是选择放弃对权湛野的所有猜疑。
祁厉又跟回来,看到景惜对圣桀悉心照顾,他胸口有些发闷,难受。
最终,还是有人来接圣桀了,直到目送接圣桀的车子离开了,景惜才上祁厉的车。
回家的一路上,俩人都默默无语,谁也没出声。
她其实很想问祁厉,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里,可话到喉咙边,硬是吐不出来。
她觉得,他好像永远都在跟踪她,她想说什么,又害怕让他伤心,所以就什么都不说。
车子要到权宅的时候,景惜突然叫停,“就在前面这里停下吧!”
祁厉看了她一眼,照做。
景惜拉开车门下车,对着他微微一笑,“你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他回以她微笑,调转车头,车子渐渐的远离她而去。
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刚从公司开回来的车,就跟在祁厉的车后,车里的人没想到那辆车会突然停在路边,更没想到下车的人会是景惜。
再注意看,车里还有一个男人,坐在后位的权湛野不高兴了。
而且是很不高兴。
因为他看见的那个男人是祁厉,因为他看见景惜下了祁厉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