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戏票钱怕是浪费了。
这唱啥了她都不知道。
待江幼殊从茶馆出来的时候,街上那些爱闹腾的猫狗都不叫唤了。
三月青城的雨水颇多,一连下了大半个月。
漂泊的船被下午的风吹的直颤抖,船夫躲在店铺低下偷闲,等到看见来了渡河的客人,再急吼吼的扣上帽子跑过去,热情的招呼着。
街边两头的商铺门半掩着,那盏盏灯笼摇晃着,一圈,两圈……
她白皙修长如羊脂玉般的手握着青色骨伞,墨色长发用一根红绳系着,微搭在青色的梅花纹长裙上,桃花般的眼眸半阖。
这样的美是有攻击性的。
江幼殊忽然回眸看向身后的戏场,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她睡醒后好像忘记了一些什么事情……
“小姐,今儿个要不别去了。”阿菱撑着油纸伞,跟在江幼殊后头喋喋不休:
“您可还记得早时在那儿街上,挠活了人家卖身葬父的尸体?”
“我看那男的凶的狠,我们要不还是避避?”
江幼殊轻啧了一声,百无聊赖地伸出白皙纤长的手,在路边揪了一根狗尾巴草。
“我本来也就是好奇,想看看那尸体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结果等我把那白布掀起来的时候,发现他面色红润,就想着做个好事。”
“小姐您也真是的……”阿菱深知自己劝不动,颇为无奈地叹息。
不知不觉间,她们脚步停了下来。
“进去吧。”
江幼殊看着面前的浮梦坊,语气没什么情绪。
嗯,
她只是好奇那个出千两黄金只为看病的冤大头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