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来绕去,话题又回到了开头。江轼沉默不语。
她也不急,就这么一直盯着他。
半晌,
终究是江轼忍不住叹了口气。
自知这事瞒不过去,难免头疼,抬手摁了摁太阳穴。他这女儿的性子,真是和她娘一样的倔脾气。
“说来话长……江南西部的水患之事听说了没?”
“这事与我们何干?”江幼殊记得治理水患一向是河堤使者的任务。
“据说比以往要严重些,朝廷那边这次派了太子过来治理,作为都督,我自然得全程保护。”
“皇宫那位太子?”
“正是,皇上想趁现在这个机会给他树立声望,但太子第一次出远门,资历尚浅——”他点到为止。
剩下的话已经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随意讨论的了。
江幼殊听到这里,轻嗤了一声,
“所以呢?说到底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纵使那太子是一个纸上谈兵的无能之人,治理不了水患,也轮不到你来操心。”
“父亲莫不成还以为自己是那个京城人人尊敬的太尉吗?别开玩笑了,你现在只是一个离京城万里的地方官,明君又如何?天下又如何?还不是忘恩负义?我娘——”
“够了!”江轼一声怒呵,手上毛笔直接被甩了出去,“江幼殊,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不会罚你?”
少女没回答他,只是拉开门,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复杂。“爹,你真的该醒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书房重新安静了下来。
桌案还有许多公文没有批阅,江轼却没有动,只是维持着原先的动作,静静地坐着。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
“这个丫头……”
“性子真是像极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