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拳打不中,可以挥动胳膊扫他脸。
我正要扫,他直接骑下来,膝盖紧贴地面凉席骑的。
他这么一冲,我两条腿被迫折起很高,这时隔壁传来一句话,听上去离我们很遥远,“老师,师母请您过去,说有急事商量。”
墙后响起一阵脚步,很轻的脚步,都知道是他老爹。
老爹故意走的这么轻,就是不想我俩听见,但我们这太安静,就听得一清二楚。
长谷川僵住,几秒钟过去,才扔开我腿。
我起身去开灯,灯亮了,他上身衣服不见了,正低头提裤子。
他一边提,一边盯着裤子笑,娃娃脸上一片绯红笑的很尴尬,我就吐了。
冲到门外,我抱着走廊一根柱子吐,长谷川走出门看。
吐完一地清水,我深呼吸挺直腰板,对着夜空用力抹嘴角,他笑声充满讽刺,“就说只是做戏而已,就能让你恶心成这样?你和松浘那次怎么算?却在我这装清高是么?”
我吸吸鼻子原地没动,他摇头说:“完!又他吗生气了,然后呢?不理人?不说话?拜托了蓝纱!你真把自己当真娘了?你小脾气能不能改一改,豁达点不行吗?”
好,就听他的,我豁达一次。
转过身冲他笑,我举起粉白的手掌,比量了我俩的身高差距。
话说我身高172,在男生当中算矮个子,他却比我矮一头,所以我说:“小朋友,请你不要逗大哥哥乐,首先你听好,大哥哥是直的,始终拿你当哥们看的,哥们这个词你懂么?如果你说,大哥哥!我就喜欢女装子,就觉得她们神秘,就想尝个鲜!行呀没问题!给大哥哥来几片强效安眠药,吃下去以后随便你胡来,你不怕恶心就行?然后呢?大哥哥今后怎么做人?你想过么?”
他好像不认识我了,眼瞪的很大,“你你还是清白”
知道他有话问,我从头顶拆下玉簪,塞到他手里,“你要的答案太愚蠢,我懒得答,不过这个你拿好,然后用心去想,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给大哥哥送回来,不然就拿上它滚一边玩泥巴去!有多远就滚他吗多远!”
撞开他,我进屋睡觉。
他盯着玉簪良久,渐渐有了笑意,“原来是个傲娇,我捡到宝了?”
他自言自语一直傻笑,我钻被窝睡,没管他。
早上,我趁天没亮洗脸上妆,松浘人圣目睹了这个过程,眼瞪得比鸡蛋大。
说好上午有茶会,老爹派人通知我过去。
我走以前,长谷川嘱咐我很多事,我认真听,他老哥打来一个电话。
他老哥就是椿绯姐的丈夫。
他接听以后第一反应,先是看我,然后问:“哥哥说那个人叫朝本长庆?”
他大哥嗓音比他阴柔,软绵绵说:“对,那人自称是朝本长庆,他昨晚把松浘家搅的不得安宁,现在冲你来了,他之前来到公司,点名要见你,还吵着要带一个女孩走,他却叫不上来那个女孩叫什么,就说是你把人家女孩拐跑了,他声称要通过各种手段维权,还领来不少难缠的货色,我看这小子不好惹,需要通知父亲么?”
长谷川看我一眼,回答:“不必。”
他收起手机,我问:“你哥说到我姨父?”
他们兄弟通话声太小,无法完全听清,他摇头,“嗯,我哥已经和朝本长庆谈了,谈的比较好,你就别担心了,你先去找我爸好了,去吧。”
我走出房间,他叫住松浘。
松浘回到屋里,长谷川关上门,我在门外听,松浘大笑说:“我可以带她走?”
长谷川语气肯定:“可以,你家刚被朝本长庆闹过,就绝对安全,你领她回去住几天,好好照顾着,等事情平了,我再去接她。”
“成,我和她什么时候动身。”
长谷川懒洋洋说:“不着急,下午动身就行,从路程计算,我们家商社离京都可远,就算他马不停蹄赶来京都,也要傍晚才到。”
“真的傍晚才到?万一他坐飞机来呢?”松浘问。
长谷川呵呵笑:“你逗我呢?飞机?”
天边传来阵阵轰鸣,是直升飞机的旋翼在卷动气流。
我抬头看天,发现天上远处有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