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椿绯姐印象一般,上次来京都,椿绯姐和长谷川见面以后表现暧昧,让人看了反感。
她是有夫之妇,出嫁之前本该是长谷川的未婚妻,却被长谷川自家兄长任意采摘,给长谷川戴了一顶绿光冲天的大帽子,但我不能妄自评价她的人品,说不定她劈腿有难言之隐,就像我是女装子,经常被人瞧不起,但我问心无愧不怕被人看轻,更不会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别人,人与人是平等的,谁也别瞧不起谁。
出发去吃早饭,本多俊义邀请椿绯姐同去,椿绯姐接受了,而甄太作为请客的东家,不会干涉本多俊义邀请别人,甄太有的是钱,随便花,不会在一些小事上计较,这就是他给人的印象。
抵达餐馆,这里古色古香环境典雅,而且专营早茶,生意很火,我们上桌以后,本多俊义一家老小成一桌,椿绯姐也在他家那桌,我和老师陪着甄太一桌,保镖们分成三桌围着我们吃。
本多俊义作为老师的私人医生,理应和我们一桌。甄太请他过来,本多俊义来之前被椿绯姐拦住,两个人嘀嘀咕咕迅速交流,然后本多俊义一直摇头,椿绯姐拿起一封信就要撕,本多俊义为了保全信件,就硬头皮把她领到我们这桌。
本多俊义笑容尴尬,说道:“大公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可好?”礼节作为日本人必修课之一,甄太却不管那套,只管筷子夹菜送进嘴中说,“嗯,我叫甄太,美女你好。”
椿绯姐脸红冲他鞠躬,本多俊义拉着她坐下,老师帮我夹菜,甄太冷眼说,“让她自己夹,我要把她一些不该有的小毛病改过来,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凭什么总是低声下气,又不是在大宫馆要看别人脸色。”
他知道大宫馆,看来老师和他说了我不少事,这时椿绯姐拿起筷子问,“甄太公子是哪里人,看你肤色不像本国人。”她笑的心生爱慕秀色可餐,甄太摇头:“是本国人,我妈好看皮肤白,我长相随我妈了。”
椿绯姐又问,“那你家里母亲大人”甄太知道她要问什么,吃的粉腮鼓鼓抢答:“我妈是女演员,红极一时突然息影,因为被我老爹看上了,直接抢回家当媳妇了,我妈叫什么就不告诉你了,我很孝顺,认为提及父母名字是一种不尊重,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甄太嘴角微微勾起冲她献上一个微笑,椿绯姐就不行了,花痴病犯了,要晕倒。
后来吃差不多了,我有点撑放下筷子,椿绯姐突然冲我来了,笑说,“蓝纱,你和阿真对象处的怎么样了?”
甄太停下筷子看我,本多俊义暗中对椿绯姐皱眉,老师面无表情继续吃,我纸巾擦嘴回答,“椿绯姐说笑了,蓝纱是男人,怎么敢和阿真谈朋友。”
椿绯姐很震惊的大声讲:“原来你是男的!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扮作女孩子招摇撞市,你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
她明知我性别是什么,还大声讲出来给整个餐馆听,我就懂她意思了,她在找茬。
餐馆变得有点静,甄太问我,“阿真是谁?”
本多俊义解释,“阿真就是”甄太筷子尖指他鼻子,让他闭嘴,同时眼睛瞄准我,就是让我回答,老师在我之前开口:“阿真就是长谷川一真,大宫馆里那个,我昨天和你提过他。”
甄太下意识说:“是你说挺好看的那个女装子?”老师点头回答,“对,就是他。”
椿绯姐瞪眼喊,“女女女女装子!”她吓得结巴,我没想到一顿早饭会把长谷川给害了。
椿绯姐放下筷子匆匆离去,我手摸向自己上衣口袋,里面藏着一个镯子,看来我要加快速送到长谷川家,顺便帮长谷川解释一番,不然老爹那个脾气,肯定召回长谷川执行家法。
我拉开椅子起身,本多俊义起身速度比我快,他对甄太说:“大公子恕我先行一步,我有事要回家一趟,我的家眷就拜托大公子多多照顾了。”
甄太点头以后看向我,我之前起身动作太大,被他和老师察觉了,我说,“你们继续吃,我去长谷川家一趟。”
甄太笑说,“去解释未婚妻那件事?行,去吧,正好老爷子也要回家,你俩顺路,我就不派人送你了,十零咱们继续吃。”
坐本多俊义车赶回去,车内就我俩,他车开的很稳,我在副驾驶暗暗组织语言,想着一会到长谷川家怎么说,他突然说,“你现在给阿真打电话,让他咬死口撇清女装子这件事,也就是说,阿真从没做过女装子,顺便打给他义兄松浘人圣,马上坐实否认女装子,快打。”
觉得他说的有理,与其费劲口舌去解释,还不如直接狡辩来的实惠,何况老爹生性传统,不可能听我一面之词就放过长谷川。
打给长谷川,他那边很吵,应该在学校,我简单说了情况,他在电话里冒汗问:“父亲大人知道我在做女装子?”
本多俊义说,“把手机给我。”
他拿到手机以后笑的特别和蔼,哄孩子那种语气说,“阿真呀,我是本多叔叔,听叔叔说,你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