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2章 怀孕了?(2 / 2)带着记忆宠你首页

“是呀是呀,晓晓,有什么事你就当面跟我们说清楚,不要再哭了,也不要跪在地板上,对身体不好。”沈雨荨再次伸手想要扶起唐晓。

不过,这一次唐晓的脾气却非常倔,她死活不肯站起来,雨荨担心跟她继续拉扯容易弄伤小文墨,无可奈何之下,雨荨只得任由她跪在地面上。

“你先别哭,把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吧。”沈雨荨见唐晓一直抽泣,完全说不上话,不由得急切地说道。

唐晓爱怜地看了一眼抱在怀里的小文墨,随后视线再从两人的身上扫过,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之后,她才抽噎着开口道:“大哥,大嫂,泽飞尿检的时候被检查出吸毒了,有可能会被判很久。”

此话一出,萧子靳和沈雨荨两人都惊诧不已。

突然间,沈雨荨却想起了那一次在包厢里无意间撞到萧泽飞貌似在吸毒的画面,当时便怀疑他已经碰到了那些东西,事后质问他却被他一口否认。因为没有证据,也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掺和他的事情,如是后来也没有太在意那件事。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萧泽飞真的吸毒了。不知为何,她竟觉得全身都寒毛直立,直打冷颤。

她完全不敢想像萧泽飞因为吸毒全身觉得骨瘦如柴,面目全非。直至死亡的画面,实在太恐怖了。

而萧子靳的诧异丝却丝毫不亚于雨荨的讶然。之前,萧泽飞为了拿回扣私自更换装修公司,将计划方案书卖给简宁,偷拿保险,如此种种,他都找不到真正原因。

他没想到,萧泽飞竟然染上了毒品。得知这个真相时,子靳的内心里除了气愤,更多的却是心痛,无论如何,萧泽飞依旧是自己的弟弟,自己的亲人做出这种事,最痛心的当属其的亲人家属。

萧子靳的视线落到了小文墨脸上,内心迅速升腾起一股心疼之意。

此时。唐晓继续哭着道:“其实,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泽飞吸毒这件事,可是觉得文墨还非常小,不能没有爸爸,所以瞒着妈瞒着大家。但是,你们可能都不理解,我当时的心到底有多痛,相信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希望自己的老公吸毒,可是老天爷却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偏偏让我遇到了。有一段时间,我有一种冲动,我想偷偷地将泽飞杀了,然后再杀了文墨,最后再自杀。”

“”沈雨荨倒吸了一口凉气。

“”萧子靳则凝起了眉头。

唐晓说得很激动,小文墨也许是感受到妈妈的悲恸。竟然也开始嘟起小嘴,皱起了小脸,看起来好不可怜。

她再次看了一眼怀里的小文墨,随后看着两人道:“很多次,我都已经将全部的东西准备好,奈何每次看到文墨稚嫩的脸庞时都不忍下手,如是计划始终未能成功。”

说到这,唐晓的声音带上了极其浓重的恳切意味,“大哥,大嫂,我恳求你们看在文墨的份上原谅泽飞,让泽飞少判几年吧!雨荨,我知道,我和泽飞以前都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们现在真的知错了,求求你们原谅我们,好吗?昨天你们走了之后,泽飞就抱着我哭了,他说他知错了,他不应该太争强好胜,总是置你们于不顾,也不应该嘴硬不肯服软。”

唐晓哭着说:“雨荨,大哥,求求你们了,可不可以?家里现在只剩下我和文墨母子俩,那个家已经快要支离破碎,变得再也不像家了。我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我们也毫无怨言,但请你们看在文墨的份上,放过我们,好吗?我真的不希望以后文墨长大懂事以后为了见亲生爸爸一面,还要进去监狱里探望”

说着说着,唐晓竟然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低着头流着眼泪,情动之时,哭得有点红肿的嘴唇还不由自主地温柔地亲着小文墨的额头,“文墨,文墨”

沈雨荨的心都揪到了一起,她跟萧子靳对视了一眼,见子靳点了点头,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是也不再作多想,伸手扶着唐晓的手,心疼地说道:

“一直以来,我们都处于敌对面,经常为了一些事而争争吵吵。如今经历了那么多事,也看通看透了,不再喜欢那种明争暗斗的日子。”

说到这,沈雨荨吸了一下鼻子,心里仍会觉得往事有点不堪回首,也不想继续回忆那些日子,只是动容地继续说道:“晓晓,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需要理解和包容,我们也不希望泽飞在里面受苦受难,更加不希望文墨以后缺少父爱。你不用担心,我们都已经原谅了泽飞,我希望以后我们能够放下以前的仇恨,像正常的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好吗?”

唐晓知道沈雨荨是一个包容心很大的人,但是仍旧没有想到她真的没有幸灾乐祸,反而不计前嫌地原谅了他们,此时此刻,她真心觉得能够遇到像雨荨那么好的人是自己一生最大的幸事。

“雨荨,谢谢谢谢你。”唐晓猛地朝沈雨荨点头表示感激之情。

沈雨荨不忍心唐晓继续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双手不由使力想要将她扶起来,也许是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去,她也配合雨荨坐到了沙发上,只是嘴里仍旧不忘继续感激地道:

“雨荨,真的谢谢你,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你才是对我最好的那个人。以前都是我妒忌心太强,才会丢失你这样一个好朋友,听到你可以原谅我们,我真的很高兴。我非常希望我们仍然能够像以前一样成为一对最亲密的闺蜜。”

沈雨荨的眼角也泛起了泪花。唐晓的愿望何曾不是自己的希望呢?

这时,她不由得伸手抱住了唐晓母子俩,“会的,只要我们想,就一定可以的。”

“嗯。”唐晓流着泪点头。

萧子靳坐在一旁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视线再落到唐晓怀里的小文墨脸上,眉头虽然有所松动,但仍然为泽飞吸毒的事情感到心痛。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以后能不能戒掉毒瘾就要看泽飞自己的造化了,他们帮不了,也不能帮,这种时候也只有不再计较小梓恒被他绑架的事情,让他少判几年了。

晚上,沈雨荨坐在梳妆桌子前。手拿着一张全家福看得入神,全家福里是在小文墨百日宴的时候拍的,当时因为小梓恒和何玉娇没有去百日宴,所以照片上只有萧老爷子,萧子靳,沈雨荨,王素,萧泽飞,唐晓,被唐晓抱在怀里的小文墨。但雨荨一般都会把小梓恒和何玉娇外孙俩两人的合照放置在全家福旁边,所以此时此刻,她看到的是真正的一大家子人。

不过,想到离世的萧老爷子,被抓进监狱的王素以及吸毒被送去戒毒监狱的萧泽飞,她的心里就情不自禁地涌起浓浓的怅然之意。

不得不承认。进去萧家之前,他们三人对自己的态度都不怎么友好,而爷爷直到去世之前也未能跟子靳和自己消弥隔阂,这件事可以算得上她和子靳最大的遗憾。爷爷去世之后,她有时候会想爷爷在天之灵,应该可以看得出他们俩对他的真心吧?如果爷爷看到了他们的心意,会不会接纳她这个孙媳妇,会不会重新疼爱子靳呢?

但是不管怎样,她也只能在心里缅怀爷爷,毕竟爷爷已经逝去,是不可能回答她的问题。

相对于爷爷隐讳的态度,王素的厌恶就表现得尤为明显,她完全不顾及别人的心情,一见面就对自己冷嘲热讽,就算她做错了事也从来不认为她自己有错。听说直到现在她还执迷不悟,认为自己没有错。对此,雨荨已经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想法,只觉得她被送进监狱真的为民除害了。

都说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王素一直都在自作孽,就算别人想放她一马,看到她的态度也无法容忍她继续留在外面为害他人。其实她可以想像,如果王素没有被绳之以法,那么会变成一个非常变态的杀人狂魔。

也许雨荨对王素是存有偏见,毕竟王素之前曾疯狂想要掐死小梓恒,小梓恒是她的亲生儿子,相信任何一个母亲都不能原谅一个想要杀死自己儿子的仇人,更何况王素还是一个作恶多端的女人。

雨荨觉得萧泽飞之所以会变成今天也是受了王素的影响,记忆中。他虽然自私多情,没有主见,但却不会堕落到跟浪荡子弟一起吸毒的地步。虽然她后来没有跟他继续在一起,但是她从始至终都不希望与他为敌,更加不希望看到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实话,得知萧泽飞被检测吸毒,她非常震惊,震惊之余更多的却是悲恸。吸毒的人容易神志不清,也许他疯狂想要杀死小梓恒泄愤也是受了毒品的残害。好好的一个人,竟然被毒品毁了,不得不让人唏嘘不已。

不知道想了多久,萧子靳从后面抱住了她,他的下颌抵在她的香肩上,顺着她有点飘离的视线落到了那张全家福上面,眉眼微动,随后再看着她黯然神伤一般的脸色,眉目担忧。

“雨荨,你在想泽飞被检测到吸毒的事情?”

萧子靳跟沈雨荨相处的时间长了,多多少少能够摸清自己妻子的想法,而雨荨微微有些讶然,不过还是点头应道:“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总给我一种猝不及防的感觉。短短时间,却发生了那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意外,如今想起来,不免有些惆怅。”

闻言,萧子靳的视线再次落到照片上面,看着那一张张笑脸竟然觉得如同恍如隔世,深邃的眼眸里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几丝血色。一想到爷爷离世的事实,他的心似乎又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敲击了一般,隐隐作痛。

沈雨荨好像感受到他的悲恸,不由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试图用自己有点冰凉的手去温暖他逐渐冰冷的手。

第二天早上,沈雨荨坐在餐桌上,夹起一片荷包蛋想要往嘴里送,孰料,凑到嘴巴前的时候觉得以前好闻的味道竟然令人恶心得直犯呕,她迅速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离开座位朝卫生间跑去。

除了小梓恒,萧子靳和何玉娇都在第一时间内联想到了一件事情雨荨怀孕了。

想及此,何玉娇双眼蓦然亮起来,“子靳,你觉得雨荨是不是有了?”

萧子靳看了一眼奔进卫生间的雨荨,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应该。”

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拿着杯子跟进洗手间。

其实。他也不是非常确定,游乐园那一次过后便决定找机会悄无声息地帮雨荨测一次,可是后来接二连三发生太多的事情,没来得及去验。

即使萧子靳不确定,可何玉娇听到他的回答却甚是满意,在她的眼里,他说这两字就代表着雨荨十有八九怀孕了。一想到雨荨怀孕,她就乐呵得合不拢眼。

小梓恒见外婆笑得那么高兴,心里也不由得跟着高兴起来,不过他是一个孩子,不应该过多地问大人们的事情,如是还是安安静静地等待大人们的结果。

沈雨荨在卫生间里吐了差不多十分钟后,终于顶着一张惨白的脸走出来,看到何玉娇对着笑嘻嘻的模样,雨荨眉目有点不悦。“妈,我都吐成这个样子,你居然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看来,不是亲生的果然都不心疼呀!”

闻言,何玉娇立刻急了,为了替自己辩解,她忙不迭地解释道:“雨荨,你怎么能这样说妈呢,妈是替你高兴。”

“高兴?”沈雨荨狐疑地看了看何玉娇,再转头看了看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笑意的萧子靳,好像有点明白他们为何而笑了,可是想及此,她却有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