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准备将手机递给麦航远,刚拿出去没几公分就听见听筒里传出声音来:“言言承欢?是你吗?”
那声音惊讶里带着一丝人到中年的意味,尽管隔得远了,可承欢还是听出来了,打电话的人是麦航远的母亲,赵诗音。
人家已经堵到嘴边了,她不可能视而不见,于是在麦航远如芒的注目下她开了口:“阿姨,您好”
她没否认就是承认,赵诗音立马反应过来,声音陡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言承欢?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怎么?都这么多年了,还想拽着航远不放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最好给我老实点,离我儿子远点,不然我立马回国要你好看,别以为你有个当院长的爹就了不起了,真要是深扒出来,他言致远还不知道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呢。”
赵诗音,承欢很久以前见过,那个时候她还是法院的法官,典型的女强人一个,办起案子来就事论事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算是难得的清水父母官一个。
只是那个时候赵诗音虽然脾气火辣,可对她那是一千个一万个的好,就连说话都一改一往的强硬,生怕自己的直脾气吓到了她这个未来的准儿媳妇。
只是时过境迁,现在她这个准儿媳妇不仅没当成,相反的还被赵诗音视为祸害。
承欢脸上写满的尴尬,嘴里结结巴巴的也说不出什么来,麦航远看见了,皱了皱眉头再也管不上手里是否还是湿的,二话不说就从她手里拿过手机,一转身,声音变的如沐春风:“美女,现在这个点美国可是半夜,你还不睡,影响了正常的新陈代谢,你小心从美女秒变丑八怪。”
儿子这是故意哄自己开心,赵诗音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会子她正在脾气上,谁哄也不管用啊,于是很快儿子也被她连带了:“麦航远,你脑子进水了吧?还是100度的开水是不是?”
麦航远扬了扬眉毛:“总是这么一句听的都快腻了,能不能有点新意?”
赵诗音见儿子火都快烧眉毛了,还搁这跟自己打忽悠,本来就不爽的心情一下子跟着火了似的,噼里啪啦烧的作响:“你要回国,就是为了那个女人是不是?航远啊,你怎么就是一根筋呢?那个女人伤害你伤害的还不够吗?你还要上赶着回去把自个送给她继续去祸害?我看你真是被迷的颠三倒四的,不撞南墙不回头了是吧?”
对自个妈,麦航远还是能摸清她的脾气的,什么时候是开玩笑,什么时候是真的发火了,他一听就门清,比如现在吧,她这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这把火烧的还不小。
通常对待这种情况,他要是再像刚刚那样撒刁求和,估计他会死的更惨。
于是立马正色:“妈,你想多了,我和她现在只是医生和病人家属的关系。”
承欢站在他身后,听他说完这句话,清秀的眉头跳了跳。
赵诗音嗓门大的即便越过了麦航远,言承欢也能一字不落的尽收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