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娘摇摇头，换了个话题：“奶茶怎么还没来？还有，你给我点了什么？”

“原味烤奶。”

“甜度呢？”

“少糖。”

“不是多糖啊。”

孙三娘有些失望，道：“我今天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什么都不会说了。”

之后，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周生刻意选了一个送达时间比较久的外卖，本意是想争取更多的时间，来套更多的情报。但现在孙三娘明确表态后，就只剩下无声的等候了。

大约十分钟后，孙三娘见奶茶还没送到，打了个哈欠，很自然的靠在周生肩膀上，然后闭上眼睛休息。

周生微微侧头。

孙三娘几乎是将整个身体的重量依靠过来，很轻，并带着与人无异的温柔触感，她弯弯的睫毛偶尔动两下，表情十分安逸。

周生想试着去听她的‘噪声’，但得到的只是一片静谧。

能够让没有声音，这代表着对方的诡异之力远超周生。

周生心中若有所思，然后索性也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半小时后，奶茶送到。

周生去医院门口取，随后两人又是默默的喝奶茶。

等孙三娘奶茶喝完，放下奶茶杯，准备离开时，周生开口问道：“那天晚上，李四叔一直在演戏，对吧？”

“哪天晚上？”孙三娘回道。

“你用血墙保护自己的那天。”

周生看着孙三娘的眼睛，平缓的问道：“他是在演戏，目的就是让我，主动给你吸血，促使你的成长。”

孙三娘眼睛微微睁开，最终点头：“是的，我当时的智慧不高，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吸你血的。”

“嗯…”

在意识到自己所谓的谋略与分析，都在他人的算计中后，周生忽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力量的大小，可以通过智慧来补足。

但如果对方在智慧上也能碾压你呢？

孙三娘微微转身，像是仙女一般，化作虚影离开。

周生抬头看向星空，高楼之间的自己，就像是森林中的幼虫，无力、弱小。

但，

也充满着顽强的生命。

他拿起手机，给机械师发了个消息，询问对方是否方便聊会儿。

片刻后，机械师回了个电话。

“什么事？”

“曹哥，有空跟我聊聊你之前的经历吗？主要是跟高智慧诡异有关的。”

“可以，我刚好在洗碗。”

“不是有洗碗机吗，干嘛还自己动手？”

“纸尿布买错了年龄段，被罚洗一个星期的碗。”

周生不禁一笑，随后两人便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