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蓉前世的记忆中白鹿洞书院本应属于江西省界内,但不知为何这周朝的白鹿洞书院却离京城并不算太远,就在京城边的洞山脚下。但与洞山越近,林边的官道愈发崎岖。贾蓉坐在马车上,纵使平陆来喜二人已尽量放慢车速,但还是抖动地十分厉害。
颠簸了许久,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贾蓉还以为是到书院了。随即掀开马车帘幕,但映入眼帘的还是一片光秃秃的槐树林。不由的疑惑向驾车的平陆问道:“平陆,怎么马车又停下了?”
许久,车外的两人才颤巍巍地回道:“爷……爷…前面好像有个死人……躺在路边。”
贾蓉连忙与二人下车,但下车后三人都站在马车旁止步不太敢往前靠近。贾蓉还好些虽说是一具十一岁的身体但毕竟有着个成熟的灵魂,但平陆来喜二人就不行了,虽说二人已经十五六岁了,但总的来说还是两个小孩儿没见过这阵势,还是十分害怕的。
贾蓉凝神看去,略微发现那人胸腔似乎还在上下浮动于是迈着小步轻轻上前走去。见此,平陆来喜二人忙连忙拉住贾蓉:“蓉爷儿,还是别上去了……”
贾蓉挣脱二人,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别急,那人好像还活着。”
说罢,继续缓步上前。待贾蓉走近,见躺在路边的那人肩膀肋部与腿处都有不同程度的刀伤,虽然衣裳已经破烂但不难看出应该是个富家公子。又发现这人胸腔还真在动,贾蓉随即赶忙上前,待看到他的相貌贾蓉猛然想起这人还是个熟人呢。正是与自己有两面之缘的那位收购醉仙楼中的男子。
贾蓉回头朝平陆来喜二人喊道:“快过来帮忙,这人还活着。”
随即二人赶忙快步上前,与贾蓉一起将他抬上马车。
待贾蓉坐上马车对驾车的来喜道:“来喜,尽量快点,这个人快撑不住了。”说完,贾蓉赶忙给那人检查伤势,马车快速前行……
许久,那男子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贾蓉惊讶但虚弱道:“你是佛跳墙?怎么是你?”
听此,贾蓉翻翻白眼暗腑道:你才是佛跳墙,你全家都是佛跳墙。然后对他说道:“你在路边昏倒了,身上又有伤,不过还好还有气儿。所以我把你抬上马车,现正在往洞山方向去给你找大夫。还有我叫贾蓉,不叫佛跳墙……”
那男子重重咳了两声,随即虚弱道:“嗯,谢恩公相救。洞山?不行,我要马上回京城。”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去,但刚一起身身体的疼痛又不由得使他吸了一口凉气。
见他猛烈起身,贾蓉连忙拉住他说道:“你要是不嫌自己死的早就快走,都这么重的伤了还乱动。先跟我走吧,找个大夫治一下你的伤。”
那男子也是疼的再不能动弹,只好点点头表示应下。贾蓉又道:“敢问公子何名,为什么身上有这么多刀伤,是路遇歹徒了?也不会啊,还没这么大胆子的歹徒敢在京城外行凶吧。”
那男子略微有些为难然后思索道:“蓉兄我叫李均,也许就是歹徒吧。昨日我与家仆正在运送食材却不料马上就要到京城了,一伙蒙面人从丛林杀出,我家仆为救我皆被其杀害,运送食材也被其所劫,只剩我侥幸逃脱被蓉兄所救。”
说完又攥紧拳头轻声暗道:肃王……
贾蓉对这蹩脚的解释不以为然,这敢在京城外聚众行凶并且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难道就为了劫你那一车食材?傻子才信你的鬼话。要么就是你运送着什么及其贵重的东西,要么你本身就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见李均并不想告诉自己真相贾蓉也并没有多问些什么。
贾蓉看他惋惜的模样随即安慰道:“没事,均兄人没事就好,待你身体好些了。再回京报官,想必定能严惩这些歹徒,追回食材。”
见贾蓉安慰,李均感谢道:“嗯,多谢蓉兄相劝。不知能否请蓉兄送我去洞山的善仁堂医馆?”
“嗯,行。正好我要去洞山的白鹿洞书院应该会路过善仁堂。你先别乱动我先给你简单地包扎一下,你这伤口不深包扎一下再让大夫诊治一番应该问题不大。”
说完,贾蓉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拿起小刀划开李均的伤口处衣物,说道:“你忍着点,可能有点痛。”
贾蓉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口药瓶取下木塞轻轻一闻,随即赶忙拿出棉布将药瓶中的药液倒在棉布上,轻轻擦拭伤口,然后包扎起来:“幸好你这伤口不算多深,不然只是流血就会流死你。”
躺在马车上的李均看着贾蓉为他处理伤口,见贾蓉拿着棉布在给自己擦伤口,而且棉布上还传来一股浓郁醉人的酒香,惊喜地说道:“好酒啊,如此浓郁的酒香,蓉兄能让我尝一口吗。”
贾蓉解释道:“这是酒精不是饮酒,是不能喝的,只能对伤口进行杀菌消毒。人喝了下去会中毒的。”
“杀菌消毒?何为杀菌消毒?”
见此,贾蓉翻翻白眼道:“就是能防止你的伤口腐烂。”
李均惊道:“真是有趣一样东西既能给人解毒又能让人中毒,想不到蓉兄不仅厨艺精湛还有如此高明的医术。”
贾蓉摆摆手道:“均兄说笑了,我也就只会简简单单的包扎一下伤口,这酒精也是我从一古方中探的,可不敢自称医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