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想想,周氏实在是太可怜了。丈夫早亡,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落下一身病根,三四十岁的人看起来就和六十多岁一样在世上也没有任何亲人或朋友,将全部心血和感情都倾注于唯一的儿子身上,唯一的心愿只希望儿子娶妻生子,延续香火,这样自己也就能含笑九泉了
可惜就这唯一的心愿也没能得到满足,内心的痛楚可想而知。要是换一个脆弱的人,肯定自杀八百回了。
难道周氏没动过轻生的念头吗?错!张帆前身遗留的记忆显示,周氏曾不止一次的在树上、房梁上悬挂绳子准备轻生,只是恰好被幼年的张帆发现,然后周氏心疼自己死后,儿子也活不了,这才放弃,随即抱着儿子哭的撕心裂肺
现在张帆能独立生活了,如果她生命中唯一的追求也不能得到满足,那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呢?所有张帆真的担心,她会承受不住而寻短见或者崩溃
想到此处,张帆也不得不妥协道:
“娘,这陆氏的女儿我是真的不能娶不过,中山郡无极甄氏有女名宓,明媚皓齿,天生丽质,兰质蕙心,秀外慧中,愿母亲为孩子求亲”
通过茶司的情报,张帆也看过画像,甄宓无论家世、容貌、性格各方面都挺符合自己的要求,如果必须让张帆现在立刻娶一个女子为妻的话,甄宓是目前看来最适合的人选。
周氏顿时恢复了神采,眼前一亮,喜出望外的拍手叫好:
“好!好!好!只要儿子你愿意,你娶谁娘都高兴。既然你想娶甄家小姐,娘这就找媒人,准备聘礼去给你提亲去”
周氏好像生怕张帆反悔一样,急不可耐的一路小跑着张罗去了,张帆看着她走路仿佛骨头轻了几两的欢脱劲儿,不禁会心一笑,摇了摇头
周氏前脚刚走,后脚亲卫来报:
“启禀将军,陆氏使者求见”
张帆眉头一皱,吩咐道:“让他进来!”
片刻后,一个三十多岁有些富态的中年人被领了进来,恭敬的行礼道:
“小人孟洲,忝为陆氏门客,拜见中郎将大人。”
张帆神态倨傲的扫了他一眼说:“免礼。”
孟洲暗自纳闷,据传张仁甫为人谦和,如沐春风,怎么好像名不属实啊?
按下内心的真实想法,孟洲笑容可掬的说:
“小民此次前来,是代表家主,有一场大富贵,大造化要送给将军”
孟洲故意留白,只等张帆接句“是什么?”,然后就接着嘴炮,没想到张帆不按套路出牌,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孟洲干笑两声掩饰尴尬,接着说:“
我们家主愿意将五小姐嫁于将军为妻,并且奉上等同于陆氏资产十分之一的财产作为聘礼。将军或许听说过,我们五小姐仙姿玉色”
张帆一伸手截住了他的话头,面无表情的说:
“承蒙贵族长错爱,虽然久闻五小姐雅名,奈何帆已心有所属,只能说一声抱歉了好了,送客。”
一个亲卫立刻走到孟洲面前,一伸手说:
“孟先生,请!”
“哼!岂有此理!你会后悔的”孟洲一甩袖子,愤愤的向门外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