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茜后退,蒙着被我打过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嘴里轻轻地叫了一声:“老公”
那声“老公”,叫得我心都差点碎了,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她主动约我、想起她和我订婚那天晚上我第一吻她、想起她第一次和我回老家、想起她费尽心思让我变成了男人的那晚
但同时想起的,还有婚前头晚我看到的、还有婚后第二晚我在监控里看到的、还有在春城的昆房大酒店
王茜哭了,没在意身上形同衤果体,没在意一屋子的男人,也没在意地上还在痛苦地低低呻吟的白绍南,就那样看着我哭了,
我也哭了,没有声音,没有眼泪,但我的心里在哭泣,我曾经多么多么地爱这个女人,多么多么地在乎她,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原谅她,而且直到昨晚之前、直到昨天我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我之后,我都还是那么在乎她,
可我没想到,最终还是现在这样的结局,我承认自己对李蓉一见衷情后再难转变,但我的那满腔深情,何尝不是在全部毫无保留地倾注在王茜身上的,
很多人不知道,甚至很多当事人也不知道,一个男人真正在心里哭过一场后,会变成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人
所以
“剑哥,这狗日的昏过去了,是不是直接扔去玉中河里喂鱼算了,他的丑态我们全录了像,今天就让他和他老爹一起全国出名,没人敢来追究你我的任何责任,”
鲁忠学的话打断了我,这家伙说得一句后,见王茜一脸眼泪吓得怔怔地看着他,接着便瞪视着王茜,一脸凶相地低吼道:“看,看你妈笔,你这种贱人,老子一起把你扔去拉什海喂鱼信不信,”
王茜吓得像见到了鬼一般地怔住,连哭都忘记哭了,
我却抬手就给了鲁忠学重重一拳,打得他也一个趔趄退开,
看着他一脸不解地望着我,我缓缓地说道:“你如果还认我这个剑哥,就得听我的,即使我再无理也得听,懂不,”
鲁忠学一脸懵笔地看着我,一脸懵笔地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刚才这一拳,是替我老婆打的,记住,她再贱,也是我的老婆,是你的大嫂,起码现在还是,”
“你是出名的鲁四棒,是连张局长都得叫你一声哥的人,不为你的那些哥考虑,也总得为你手下这群棒棒考虑吧,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人是能随便扔河里喂鱼的,”
“你不认我萧剑做哥也好,怪我耍架子也好,但话我们得说明:气,我们要争做人基本的道德,我们也得遵守,”
说到这里,我停下了,能说这些话,我纯粹是装笔,因为我打完王茜感叹过后,特别是听说白绍南已经昏迷过去后,心里真的瞬间就懵得不能再懵了,我那秒钟的感觉,就是我肯定是死定了,
与其死,不如死得有点面子,所以我搜主遍了自己从小学过的仁义道德、搜遍了自己对身为男人的认知及小时候我爹对我的责骂,这才发表了那一番今后再不可能讲得出第二遍的讲话,
房间里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掉在地毯上都能听得见,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我,
我知道自己装完笔后,就得为自己装的笔负责,所以轻轻地咳嗽一声过后,我直接吩咐鲁忠学:“四棒兄弟,赶紧地、马上地,送白绍南到医院,一定不能出任何问题,”
鲁忠学没我进去,只是喃喃地说了句:“像,太像了,我以为他宣布退出的那天之后,这世上再没有他了,没想到这样一个众人口中懦弱到极点的人,居然会是第二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