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其中的发言,引得了台上台下一片掌声。
思想的初步开放,让大家向往那种孤胆英雄的角色,而现今的老穆无疑是全身上下都被这种光环萦绕。
整个演讲,数十次被掌声打断,看来这一波,老穆能收获不少的迷弟迷妹。
全程,易轩的脑海中浮现的都是电影大腕最后李成儒老师的那段台词,满满的即视感。
说不准,冯裤子这段台词借鉴的就是老穆。
“你说他说的都是假的?”
“不!他说的都是真的。”
“那你笑什么?”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老穆演讲结束,整个礼堂突然多了很多的议论声。
易轩和陆映夹在中间低声议论,并不显得突兀。
直到主持人报幕,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外登场,现场才安静下来。
听主持人介绍,来人是北美强生公司的科研博士,去年强生在国内投资建了第一个合资企业,西安杨森制药有限公司,生产成药,
听了大概10分钟,易轩实在听不下去,他可没功夫听这帮老外秀优越感。
“我去上个厕所。”
跟坐在左边的老张说了声,他就摸到边排,顺着边道出了礼堂。
深呼吸几口,压抑住躁动的心,如果继续留在礼堂内,他或许会直接站起,跟老外顶起来都有可能。
想着毕竟是首都,不是自己的大本营,且徒一时之勇,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借故出来。
演讲还有两个时辰,他打算等结束再进去。
顺着礼堂边的小路随意溜达,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学校北边的未名湖边。
正是初夏,站在湖边,享受着凉风,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眼前不远处,还有人在垂钓。
钓鱼的人是个小老头,满头鹤发,但面上却显得并不算老,也就五六十岁之间。
易轩也是个爱钓之人,但自己的前世过得太庸俗,每时每刻都在逐利的途中,没有过多的闲暇时间,见到老头旁边有个闲置的鱼竿,当即就手痒起来。
“老人家,那根鱼竿借我用下行不行?我就是过一下瘾,钓上来的鱼全是你的。”
老头似是这才发现有人靠近,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笑意指了指鱼竿,让他随意。
“打了窝没,用什么打的?”
他有点自来熟,穿蚯蚓时嘴上一直未停。
“小伙子,我是来钓鱼,可不是喂鱼,所以不用打窝。”
老头的话说得慢条斯理,看上去似乎非常和气。
“投入产出比懂不?当你的投入和产出成正比时,那投入就是有效成本,在此基础上加大投入,寻求投入产出的最大比值。
钓鱼也一样,不打窝怎么聚鱼。”
易轩一边说着,一边已将漂调好,将钓甩进水中。
老头侧头微笑着看了他一眼,道:
“你对经济学有涉猎?”
“随口说的,您别当真。”
易轩随口敷衍了一句,老头似乎也没有追问的意思。
“你应该不是京大的学生?”
“不是啊!智商不够,所以考不上,只能在本地大学混一混。”
老头哈哈笑了两声,似乎对他所说的混字挺有感觉。
“那你应该在礼堂听演讲,怎么跑到这来了?”
“有什么可听的,老穆的演讲还可以当相声听,老外的演讲不听也罢,一个个在他们国家混不下去,跑到咱的地盘上秀优越感。”
早就憋得慌,所以他几乎未加考虑就脱口而出。
“国外的月亮圆一些嘛,大家都如此认为,为什么你不一样?”
“说这话的人,是上自然课的时候没用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