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还是很有水平的。
听说了易轩要开日化厂,还有未来服装厂和罐头厂走向省外的打算。
他给易轩讲了三点:
一是物流和渠道建设,将是决定铺货率的重中之重;
二是防伪,在这点上,易轩还真的没有重视,但听老薛一提醒,他当即就出了一身冷汗,现今可不比21世纪,品牌保护意识那么强,今天品牌起来,第二天就会有人仿制起来。
三是资金利用率。
在这点上,他狠批了易轩的保守,认为他这种有多大碗吃多少饭的思路,就是在丢金融人士的脸。
“老师,要不你担保,我从银行贷个三两千万出来。”
“休想,除了贷款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老薛轻哼一声,见旁边有他人,压低声音道:
“日化厂你肯定没钱建,说说你打算怎么玩?从渠道上预收资金?”
易轩心中一惊。
这种在后世玩烂掉的套路,在现今还真没人玩,没想到老薛一语就道破了。
“老师认为可行不?”
“别玩掉线就行。”
老薛挥手,对于他这种融资手段倒没有反对。
送了老薛一些厂里的产品,又买了一些特产,答应过完年会去首都给他拜年,老薛才满意的登上回首都的火车。
接下来一段时间,易轩可是彻底放飞自我,学校知他已被特招,所以只要不过份,有些事就会睁只眼闭只眼。
时间进入11月,易轩坐在罐头厂的办公室里算着日子。
算着陆军他们还有几天过来,算着自己花的四十万,什么时候在电视上能看得见。
慕韶华匆忙的走了进来。
“小轩,我今天去将几个渠道转了转。百大、糖酒公司还有供销社,都将我们的产品下架了。
我打电话给慕妍的妈妈,她也是才得知,这次的事情直接绕过了她。
还有刚刚我进来前,在门口见到了王邦,他要求我们将罐头降到1块5,否则他就不做了。”
易轩一阵愕然。
按说自己刚借了老师的名头,应该不会受到打压才对,这次居然一下子都来了。
不过他马上就想明白了,这根本不是官方层面的打压,而是几家国企对他上次出手的报复。
至于王邦,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在被后撺掇。
“小姑,你别急。”
“我能不急嘛,离过年也就两个来月,这时候他们这样,是想让我们退出春节的市场。”
易轩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
“没那么严重,听我的小姑,他们不愿意卖,那以后他们就不要卖了。”
易轩略一沉吟道:
“从今天开始断了王邦的货,再让雷子他们在罐头厂这边帮几天忙,防止王邦犯浑。
发个正式的公函给几家国企,如果三天没有回应,就招回我们所有的产品,以违反合约要求他们即刻支付所余货款。
记着一点,我不介意跟他们打官司,哪怕打不赢,我也要打一打。”
慕韶华将他的安排全部记下,但面上的忧愁却丝毫没有消减,指了指旁边的生产车间道:
“那我们的生产是不是暂时停一下?”
“不能停,不仅不停,告诉所有人,从明天开始,实行三班倒,24小时制度,每人最多可上两个班,底薪是原先的一倍,绩效另算。”
易轩说得很肯定,但慕韶华面上已经带着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