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寻死路,明日正好需要血祭开路,到时候就用他的血来祭吧,活人祭,乃是鬼神最爱。”
听了纳兰川所说,我心里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顿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也就是说,我不会马上就死,怎么也得等到明天。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机会逃走。
我压低声音对沈靖澜说道:“澜姐,你听到没,我们能活到明天了。”
“呵,多活一天而已,你就这么开心?”
“当然开心了,不是能跟你多待一会嘛,何况这样背靠背坐着,倒是挺舒服的。”
“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种的嘛,都死到临头了,还能开玩笑。”
“放心吧,我们死不了。”
“你怎么知道?”
“我给自己算过一卦,有一百二十岁的命,哪这么容易死。”我这话纯属糊弄她,我是寻思着给她点希望,这样才能配合我一块逃出去。
沈靖澜噗呲笑道:“你可真能忽悠,还一百二十岁的命呢。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命理只算九十,过了耄耋之年,命理就算不着了。”
“有这么一说么?”
“连这你都不懂,还说会相面算命?”
我俩正聊着,门外传来了卡车发动的声音。
“等等!澜姐你听,那帮家伙是不是走了?”
“你就别指望了,就算纳兰川走了,他也一定留着看门狗呢。”
“对了,纳兰川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硬说你是他儿媳妇呢?”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沈靖澜深吸了一口气,向我讲述了起来:
“纳兰川原本与我爸是至交好友,他是一名阴阳师,精通阴阳玄术,据说在我妈怀我的时候,曾经得了一场大病,连续好多天高烧,吃药打针都不见好,医生束手无策,我爸没办法,就找纳兰川帮忙。
他看过之后,说我妈是遭遇怨鬼索命,化了一道纸符水,让我妈喝下,一连喝了七日,我妈终于缓了过来。而且肚子里的我也保住了。
我爸很是高兴,当时正好纳兰川的妻子也怀孕,于是两家约定,如果是一男一女,就配作夫妻。”
“指腹为婚?”
沈靖澜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其实要是他家真生下个健康的男孩,指腹为婚我也认了,毕竟我和我妈的命,都是他救的。可问题是,他妻子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母子都没能保住。”
我心头一惊:“也就是说,他纳兰川压根就没儿子?”
“也不能说他没有儿子,只不过不是个正常的人而已。”
“什么意思?”
“纳兰川并没有将他儿子的尸体火化,据我爸说,他从此就消失了,也不知去了哪儿,杳无音信。直到我六岁的时候,他带着一个看起来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小男孩出现在我家里。”沈靖澜说到这,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