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您在说什么呀?”他语气里除了有不解,更多的是惶恐。
毕竟深知主子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
“现在去母后面前请罪?嗯?你猜母后会不会杀了你?”他嬉笑着问道。
“爷!爷恕罪啊!奴才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林管家几乎要崩溃了。
他伺候了主子十多年,最清楚主子笑嘻嘻的皮囊下藏着怎样狠戾的心。
他是真的提心吊胆。
“母后派你监视我,定期汇报情况。嗯?”忽然,他又问道。
状似无意的语气。
林管家浑身汗毛都炸立起来了。
他不敢狡辩,只是唯唯诺诺道:“皇后娘娘,也,也只是关心殿下而已。”
姜延年神色陡然狠戾。
他抬手挥出一道气机,林管家的身子被击飞,重重地撞到三丈外的朱漆长柱上,口中鲜血喷出。
“殿下!殿下饶命!皇后娘娘只是让奴才汇报些出行的小事情,奴才想着没有大碍,就答应了!奴才对殿下绝无二心!”
虽然浑身像散架了一样疼痛,但林管家还是拼命爬起来磕头,边磕头边哭喊道。
姜延年冷哼了一声,暂时没说话。
他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是在叫来书房的时候突然想起此事,才顺便小惩大诫。
不然,早在第一次通风报信的时候,他便已经将林管家砍了喂狗。
“退下吧。本宫不喜欢自作主张的奴才,饶你这一次。”
“多谢殿下!奴才记住了!奴才再也不会了!”林管家匆忙磕头,正要退出去时,忽然又听到主子的声音传来。
“皇后娘娘吩咐你的,你大可继续做着。”
林管家没敢多嘴,忙道:“是,奴才知道了。”
林管家拉上了门。
书房里,姜延年仍旧靠坐在椅子上,只不过这次,目光紧盯着礼单名册。
他的喉间发出一声低哑而绵长的轻叹,夹杂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本宫到底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差点错过了一个宝贝。”
沉默许久。
“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你轻易放走了。”
男子低语般的轻喃回荡在偌大的书房里,静悄悄的很有种阴冷的诡异。
……
城门外。
“你突然带我出城来又是要干什么?”
相貌平平的少年,嘴里叼着根草叶,骑着马,嘚嘚地跑。
他身旁,是一个比他要矮半个头的少年,但是看上去年纪大个一两岁。
同样相貌普通。
“去捡钱。”
马背上,叶曦和眯着眼笑,好不欢快。
她打算的很简单,没有床和家具,越国朝廷也不会理会他们的诉求,那便自己买。
只是……
虽然她现在已然是个小富婆了,但她决计不会动用一分自己的钱。
禄玉听了她的回答之后不免愣住。
“你想什么呢?哪有钱让你捡?”
虽然如此质疑,但她到底是跟着叶曦和一同出了城门。
出城后走了大概三里路,远远的能看到一个村落。
只见女子翻身下马,招呼禄玉将马匹都拴在密林里的树上后,原地刻了一个传送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