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既然目击了全部,可否为本宫作证,本宫脚边的这个花盆,是来淑娴宫之前,从事发现场拿来的,除了将它抱进来之外,本宫没有动过任何手脚。”
“奴婢愿为太子妃娘娘作证。”几个小丫头纷纷下跪。
进了淑娴宫之外,众目睽睽,她就更不可能对这花盆做什么了。于是乎,柳蕴娇亲力亲为地掘土,才几把土挖出来,一个金灿灿,闪着耀目光芒的金镯子就呈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找到了,这就是本宫几日前丢失的牡丹流云金镯,是母后在本宫大婚当日赐的,太子爷逝母静妃的遗物。本宫不知谁那么大胆,敢到无极宫里偷东西,是不是仗着我无极宫没几个伺候的人,就这么欺负本宫啊?”
没想到晏惊寒当即大怒,大掌拍向石桌,把桌上的几碟点心都拍得震了一下,朝着柳蕴娇便是冷言相向:“孤逝母的东西,你不好好供起来,竟让它丢了?收纳不妥之罪,罚跪,罚跪!孤定要让你好好跪上几个时辰!”
柳蕴娇委实被太子爷吓了一跳,差点被吓哭,眼眶都莹润了。
柳·委屈配合·蕴娇干脆放飞自我,真哭了出来,“殿下罚臣妾还少吗?您当着这么多的人,在臣妾审案的时候说要惩罚臣妾,对臣妾来说何尝不是多一次惩罚。臣妾今日来淑娴宫出丑,难道不是为了找回殿下母妃的镯子吗?可恶的是偷镯子之人,而不是臣妾啊!罢了,总之臣妾说什么殿下都不会怜惜的,臣妾甘愿受罚。”
“哼,巧言令色,狡猾可恶。”晏惊寒不为所动,语罢,便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隐去了眼中的神情。杯子里的茶叶都泡得舒展开来,清香四溢,他却没有一点想喝的欲望。
她又自称臣妾了,晏惊寒听得很是不爽,仿佛有人拿着他的心脏任意的搓圆捏扁。再想起她微红泛着水光的眼眸,他真想扑上去给她把眼泪轻轻擦掉,再告诉她——
傻丫头,孤是在做戏呢,哭什么。
青儿自知没什么气数,竟冷冽地笑了起来:“太子妃娘娘要奴才死,何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但奴婢并没有偷拿太子妃的镯子,这镯子,是太子妃赠给奴婢的!接风宴的前两日,奴婢与太子妃在东御花园见过一面,当时太子妃与奴婢交谈,对奴婢甚是满意,才给了奴婢这块镯子作为赠与。”
柳蕴娇没说话,反而是人证里头的一个丫头小声说:“奴婢想起来了,那日奴婢去东御花园采露水,确实见到太子妃娘娘和青儿交谈,不止有青儿,还有冬儿一起呢。但是奴婢记得两人似乎冲撞了娘娘,娘娘很生气,当时这两个丫头也是哭哭啼啼的,后来没多久娘娘就离开,奴婢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便也走了。奴婢是司珍房的翠翎,青儿冬儿经常来司珍房取月例的首饰,所以奴婢认识她们。”
另外一个小丫头插了一句:“奴婢是洗衣房的祺心,奴婢当日也有看见,但她们的脸是花的,奴婢认不出是谁,只知道有奴才招惹了太子妃娘娘不快。后来奴婢回到洗衣房,还跟同住的玖心说了此事,玖心也可作证。”
青儿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管翠翎祺心是否说了真话,急切地喊着:“对!对!还有冬儿,冬儿那日和奴婢一起,冬儿也知道,冬儿可以为奴婢作证,是太子妃娘娘要污蔑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