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羡慕了!”张宁虽然嘴上说着,可脸却红了。
俗话说的好,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可是人生的两大喜事,要是能娶个三五房媳妇,该多美呀。
许是喝了点头,有点上头,张宁胆子大了起来,调侃着老山羊:
“师父,你怎么不成个家,以你这身份地位,别说娶一房,就是娶三房五房,大汗也会答应的。”
“拿你师父开涮是不,再胡说,洒家拿铁签子抽死你。”
老山羊故意作出丢我们签子的动作,张宁赶紧求饶:
“别别别,师父,这个会死人的。”
随后又嬉皮笑脸道:
“师父,尝尝烤蘑菇,看看味道有什么不一样。”
见烤蘑菇也差不多了,张宁用吃过的铁签子,将蘑菇扎在了一起,递给了老山羊,乘机岔开了话题。
“师父小心,有点烫。”
老山羊接过蘑菇,闻了闻,吹了吹,然后撸下了两个,嚼在嘴里,一脸的享受。
“嗯,不错。没想到蘑菇烤了竟然这么好吃,有嚼头,还有股子肉香。”
“很多东西都可以烤着吃的,我们那叫烧烤,也叫撸串。”
“撸串?”
“亚洲气质舞王尼古拉斯.赵四曾经说过:世界上没有什么事儿是一顿烧烤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什么王?什么拉斯.赵四?哪个部落的?”
对哟,师父听不懂,唉,没有共同语言。
“师父,阿骨打住在哪里,是拿懒部落里面吗?”
“他住在后山,就是你练功的地方。”
“后、后山?那里能住人吗?”
“那里有个山洞,里面是放置成品兵器的地方,里面也有个铁炉,是阿骨打自己用的。”
虽然张宁来铁窑一年多了,他却不知道成品兵器放在哪,其实除了老山羊,大家都不知道。
他们做完,便由女真士兵取走。
想着堂堂一个王子,竟然要一个人住在山洞里,张宁一脸的同情。
“师父,阿骨打怎么会变成奴隶呢?”
“唉,说来话长,都是他那两个兄弟,乌雅束和乌带给害的。”
“就是那个大王子?”
“嗯。”
于是老山羊闷完一口酒后,便开始讲述阿骨打变成奴隶的缘由:
原来阿骨打的生母是拿懒大阏氏帐下的女奴。
因拿懒大阏氏不能生育,乌雅束和乌带的母亲侧阏氏托兰,仗着自己是纥石烈部首领的女儿,又生了儿子乌雅束,便对她非常的不敬,经常挑衅大阏氏的权威。
拿懒大阏氏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便想到让自己的侍女服侍可汗,以后有了儿子便是大阏氏帐下的。
所以阿骨打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生的。
虽然他养在大阏氏帐下,因生母身份卑贱,暗地里经常受人欺侮。
但是因为阿骨打从小便力气大,射箭和骑马都比其他兄弟强,所以大汗还是很喜欢他的,甚至亲自教他骑马射箭,这让侧阏氏托兰怀恨在心。
于是托兰便派人将阿骨打的母亲骗了出来,迷晕了她,又命一个马奴将她强暴,并故意污蔑是她勾引的马奴,逼死了阿骨打的母亲。
从此以后,大汗便不再待见阿骨打。
“太可恶了,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狠毒的女人。”
“是呀,虽然阿骨打是大汗的儿子,可是他的身世比寻常人家的孩子还要可怜。”
“那阿骨打又怎么变成奴隶的?”
“虽然阿骨打的生母没了,大汗也不待见他,可他毕竟是养在大阏氏帐下的,侧阏氏怎么能放过他,所以伙同两个儿子设计陷害,说是阿骨打伤了小儿子乌带,大汗一怒之下,以谋害兄弟之名,将阿骨打罚了三十鞭子,贬为奴隶。”
老山羊讲到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道:“可怜的阿骨打呀。”
张宁听到这,沉思了片刻,问道:“师父,那这阿骨打还有出头之日吗?”
老山羊摇摇头。
张宁没搞明白老山羊的意思:是不知道?还是不能?
“师父,我倒觉得大汗手下留情了。或许他压根就不信阿骨打会做这样的事。”
“如何见得?”
“师父,你看。阿骨打伤了自家兄弟,大汗将他罚为奴隶,但为何让他来这铁窑?”
“为何?”
“大汗特别重视铁匠,铁匠的待遇是最好的,而且还能学会兵器制造。另外这铁窑谁在管,拿懒霍里布对吧?”
经张宁这样一说,老山羊忽然明白了,他不由的也兴奋起来:
“你说的没错,你说的没错,阿骨打是养在拿懒大阏氏帐下的,也算是霍里布的外甥了。只有在这里,才没有人害阿骨打,他在这是最安全的。”
“唉,对了。师父醒目。”张宁竖起了拇指。
“大汗并没有忘记这个儿子,他是要保护他。你说的对,大汗并没有忘记这个儿子。”
老山羊开心的像个孩子,仿佛他是阿骨打一般。
只是这师父的反应有些太强烈了吧。
“师父,若我猜的没错,上次那个吾古孙过来,就是让你害阿骨打的吧。”
一听吾古孙的名字,老山羊气的不打一处来:“那个孙子,就是乌雅束的一条坏狗,很多坏主意都是他出的。”
“师父,你这么维护阿骨打,不只是因为拿懒霍里布的原因吗?”
张宁看老山羊对待阿骨打的态度,很是不一般。
他一个远在铁窑的汉人,却对阿骨打和他母亲的事这么清楚,一定是另有原因,所以便试探着问道。
老山羊笑了,这小子,真是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