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薛世番在此,匪首休要猖狂。”
肖鹏翼一听见是薛世番,心里不打一气,更是恼怒,既然两家是世仇,手中赤金铜抢一声长鸣,飞身向薛世番胸前一枪刺出。
薛世番在战阵中还没遇到像样的敌手,暗叫来得好,手里七星灵剑荡起波纹光幕,眼中露出兴奋的神色,哐当一声巨响,空中人影被巨大震动波弹起数丈,飞舞旋转之后,人影返回坐骑。
薛世番体内一阵翻涌,真元灵力乱窜,霎时间脸色胀得通红。
脑袋一热,掏出绝版青雾丹再次猛吸一口,“哈!”眼中青色光芒透出,血红的脸庞瞬间变成青色,四肢用力在赤鬃灵马用力撑出,飞身而起,有样学样,照着掉落在战马身上的肖鹏翼也是一剑刺出,口中大吼:
“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一剑不再如先前一样绽放光幕,而是专打一处,把筑基真元和灵剑神力合在一起,刺向肖大王面门。
肖大王面露震惊之色,在对方凌厉剑气之下,动作迟滞,瑟瑟发抖。
薛世番之前和肖鹏翼对击一招,虽然胸中被震荡得血气翻滚,但是他有绝版青雾丹,身体不适的感觉顿时消散。
反观肖大王却不一样,勉强飞身返回战马,尚未坐稳,薛世番凌厉一剑便攻到,一时间难以作出有效应对。
薛世番嘴角一拉,狞笑两声,手中不停,剑尖呼啸而下,大喝一声:
“去死。”
噗呲,长剑插入肖王身体,如中败絮,丝毫没有停滞,透体而过,剑刃本就是高级灵器,在薛世番全力一击之下,预想的筑基罡气反扑并未出现,身形未能止住去势,连人带人,人剑合一,爆击而下,突然眼前晃动,人影一闪,惊叫道:
“什么?”
只听见咔嚓一声,好像双手被铁钳紧紧夹住,心中狂震,第一次感到危险来临。
肖鹏翼佯装无法抵挡对方剑势,对手果然上当,一切和他预想一样,这个少年公子,狂放自负,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利用傀儡术,捏碎玉符,让薛世番刺中一具假人,等到对方近身,双手一把抓住这小子手臂,长满老茧的大手如铁钳一对,死死夹住,顺势提膝,脚影晃动,膝盖爆顶在薛世番的胸口。
薛世番暗道糟糕,双手被缚,眼睁睁被膝盖顶中胸口,砰的一声,他护身金光被撞裂,护体罡气也不够看,身体被猛烈撞得飞起。
肖鹏翼再次连环脚踢出,一阵砰砰砰的声音连续响起,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一同不断升高,升起了十余丈高。
二人不断升高,肖鹏翼双脚瞬间踢出百十来脚,踢得酸爽至极。
“狗杂碎,杀老子手下人过瘾吧,现在让你知道谁才是爷爷。”
上升到数十丈高,肖鹏翼力量开始枯竭,凌空转身,甩出一脚摆尾似的后踢,二人身形分开,一人轻巧飞渡,一人跌坠下地。
薛世番被踢中无数脚,一阵天旋地转向下坠落,他的左右护法奋力杀死身边纠缠的敌人,立即飞身向上,其中左护卫王柯抢先接住公子,急切问道:
“公子,你怎么样了?”
“额……”薛公子未能缓过气。
王柯面色凝重,看见公子受伤,觉得有负主公重托,心里十分难安,若是公子就此殒命,没得说,他也只能抹脖子了,暗自悔恨离开公子半丈以上的距离,致使战场形势发展超出他的控制。
右护卫赵玉看见公子蒙难,恨恨地说道:
“这些匪军狡猾,故意围攻我和王护卫,引开我们之后,选择单独对公子下毒手。”
这些也的确是肖大王之前就布置好的,难怪他们会上当。
薛世番真实情况比表面看来好得多,虽然被踢得七荤八素,口吐鲜血,胸前衣袍早已经被踢得粉碎,露出碧绿胸甲,但此胸甲是高级灵器,寻常刀剑难以刺入,就是被猛烈撞击,也能抵御大部分力量,如今碧玉胸甲已然开裂,可见他承受了极为猛烈撞击。
“死不了,这个老杂毛耍诈,去给我把他杀了”
说完一把扯下碎裂的胸甲,失去此等宝甲,心痛不已。
二位护卫得令,王柯先扶公子上马,赵玉心急难耐,翻身上马,身边一队亲骑,二十几人,随他而去,追杀肖鹏翼。
此时双方大军陷入混战,到处杀喊得激烈,各种手段都使用上了,攻防器具被打得满地都是,各种火器铁器也是胡乱堆砌,不断冒出黑烟,使得战场硝烟滚滚。
匪军胜在人多,官兵胜在骑兵厉害,双方兵卒互有死伤,双方将领也纷纷杀红了眼,不顾生死,只愿多杀敌人。
赵玉武艺高超,修为也不低,单打独斗,肖鹏翼心生惧意,若是领兵打仗,肖鹏翼又要略胜一筹。
所以肖鹏翼狼狈逃窜,不敢与赵玉正面为敌,而是指挥手下围攻赵玉。
赵玉勇猛冲锋,没想到肖鹏翼避而不战,很快被数十名黑衣好手包围,陷入苦战。
他暗自后悔太莽撞,没有追杀到肖大王,反而陷入包围。
王柯带着公子后撤,命令剩余士兵前冲杀敌,由于主将落马,对士气打击很大,赤焰军已经不如先前勇猛,再加上死伤不少,剩余近半数的士兵已经略显疲态,斗志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