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现场的？”

突然出现的女声，专注聊天的两人齐齐回头。

“啊！霍暮秋，你好，我是司童欣！她是叶然。”司童欣没想到刚刚还在台上的人转眼已经到了身边，连忙打招呼。

“谢谢，我知道你，刚刚的表演很精彩，首A实至名归。”霍暮秋礼貌一笑，得了司童欣的回应，在叶然左边坐下，碰了碰叶然的腿，轻声问道，“你呢，我刚刚的表演怎么样？”

“没看。”叶然毫不留情地把腿转到了司童欣那边，又被夹在中间，这个场景她可太熟悉了，只不过原来右边坐着的沈茁已经坐到了她们前面那一排，司童欣正跟她打招呼。

舞台上又站上了新的选手，不想理会身边的霍暮秋，叶然只能看向舞台，好在司童欣没再问起她隐形眼镜的事。

台上选手表演完毕，叶然正在心里猜测她的评级，却听到郁以南问道，“好像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过battle？”

一众导师也附和道，“有没有选手要来battle？battle完我们一起评级。”

虽然明知这一定是设计好的情节，但叶然的情绪也不自觉代入其中，如果她也能被安排进battle就好了，至少话题和镜头是少不了的。

“没有人要挑战吗？”郁以南扫视着台阶，摄像头扫过一众还未表演的练习生，记录下她们的神态，这些都是要用的素材。

“我来！”

“还有我！”

一下子站起来两个人，其中还有叶然熟悉的鹿鸣。

叶然没想到鹿鸣会参与battle，连忙站起身来，欢呼雀跃，即使知道鹿鸣听不到她的鼓舞，但是看到鹿鸣在台上就仿佛自己也在一样激动。

前奏已经响起，叶然双手比作喇叭正好喊最后一声加油，却感觉左手臂的衣服被人拽了一下，回头一看就对上了神色不明的霍暮秋。

“你坐下吧，别人表演你这样叫起来不好。”

叶然挑了下眉，不置可否，却仍是坐下默默观看台上的演出。

“啊啊啊啊啊！”battle到一半，台上的人舞到了一起，右边的司童欣又激动地站起来打call，还欲带上叶然一起，“这是相爱相杀吗！”

叶然轻轻推开司童欣的手，往后一靠，让左边的霍暮秋能把她右边看个真切。

“怎么不提醒她去？”

这是这么久以来叶然对她说的第一句话，霍暮秋咬咬牙，越过叶然拍了拍一蹦一跳的司童欣。

司童欣被打扰了兴致，转过头，见是偶像，自觉失礼，坐下后拍了拍红彤彤的脸，凑到叶然旁问道：“你在笑我吗？啊！我刚刚是不是太激动了，完了，形象全毁了！”

没想到刚刚憋笑憋的这么明显，叶然嘬了嘬嘴，咳嗽一声道，“没事的，以后少嗑点cp就好，cp脑一上头就容易激动。”

“啊那我的桌球cp难道也要舍弃掉吗……”司童欣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坐在前面b班的沈茁把头转过来。

结果并不是看她的，沈茁温柔地看着霍暮秋，这跟司童欣嗑的cp里的人设完全符合，沈茁唇边的笑意仿佛在告诉她，“你放心嗑，你的cp都是真的。”

司童欣不由又要激动起来，却见她们A班又来了新的人，正是刚刚在台上battle获胜的鹿鸣。

叶然已经迎了上去，两人拥抱过后叶然就让鹿鸣在霍暮秋身边坐下，而她自己则顺势坐在鹿鸣的左边。

现在司童欣和霍暮秋中间空了个人，鹿鸣则夹在霍暮秋和叶然的中间。

霍暮秋自觉往右挪了一格，拍了拍左手边的位置，看着叶然，叶然却不如她的意，“鹿鸣，过去一格吧。”

“我……”鹿鸣看着叶然很是为难，她不想成为这两个很有故事的人的故事里的角色啊！

叶然的眼里带着威胁，鹿鸣根本不敢看霍暮秋，硬着头皮往右挪了一格，感受着右侧刚凝结成的冰块传来的寒气，而左边的叶然则是春风和煦。

对面的阶梯已经空无一人，所有练习生都表演完毕，按照各自的分班等级站在了金字塔的不同位置。

其他导师已经退场，郁以南站在舞台中央，宣布节目接下来的环节是进行位置测评舞台公演，俗称一公。

见台下练习生不见困意，都是跃跃欲试的激动，郁以南心中一暖，不由想起她刚进圈的时候，于是让大家击掌，给彼此加油鼓劲。

叶然隐约瞟见霍暮秋朝她伸出的手，可是离她更近的鹿鸣抢了先，“耶！加油啊叶然！”

“我们都要加油！”叶然回应着鹿鸣，掌心里激荡的是梦想的声音，再一看那边，霍暮秋已经和司童欣击了掌，连沈茁也回头要跟霍暮秋击掌。

忽视难言的心情，叶然换上了笑脸，拍了拍前面坐着耍酷的龚君怡，“君怡，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