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和三个弟兄把马匹和镖车迁到了草房,正在照看,等其他的弟兄们吃饱喝足之后,在轮流换班”
“嗯,三弟做的不错,今晚我们要严加防范一下,这家客栈虽然看似平静,但我总感觉有股暗流涌动。我们千万不能松懈”周繁建稳重的表情不经意间皱了下眉头“今晚我们三兄弟。每隔一个半时辰轮流带四个弟兄看守镖车,来,先吃点东西,等会一起去金虎那边”
······
远在十几里外的肃宁县城内,在靠近南门的道路上,有位穿着朴素的青年正在快速的朝着县衙的方向疾走而去。
他脸上并没有什么慌张的表情,显得很是肃穆。街道两旁的行人以及叫卖声并没有影响他快速的步伐。
不大一会时间,他来到了县衙门口,敲响了县衙的门铃。
片刻的等待时间,从里面走出仆人,看了一眼眼前敲门的人,便把他引了进去。
县衙的后院,一位中年男子坐在石凳上,手上拿着一本书,正在看着,旁边有几个仆从,在整理着院子,身边站着一个约莫五十岁的老者,不时地和坐在石凳上的中年男子交谈着。
这个老者估摸着就是肃宁县的王主簿。那坐着的这位中年男子身份就显而易见了,此人正是肃宁县的知县,姓吴,大伙都称呼他为吴知县。
说起这位吴知县,倒是颇有一番作为,自从来到肃宁县之后,一番整顿治理,倒是让原本颇为贫瘠的肃宁县百姓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原本治安混乱的县城在这位吴知县的治理,以及手下的衙役的协助下,和谐了许多。
在这样一个宦官当道,黑暗无比的年代,有这样一个清官也是不多见的一道风景。
曾有人问吴知县为何不去京师做官,多抓些贪官污吏,造福百姓。
吴知县则是颇为无奈的说:“我这样的行事作风去京师,会被那些老虎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下的”
吴知县放下手中的书籍,然后茗了一口茶说到:“王主簿,关于那两个通缉犯现在查的怎么样了?这二人来我肃宁县内所为何事?”
“启禀大人,这二人来历不明,只知道一个月前,他二人杀害顺德府城里一家三口,然后盗取其家中财物,遭到官府追捕,在几经逃窜之后三日前来到了肃宁县内”王主簿恭敬的站在一边汇报着。
“按照王主簿的意思,他二人纯碎是为了躲避官府才来我肃宁县内了?”
“大人英明”
“这样也好,既然犯了律法,那就得收到严厉的惩罚,既然来到我肃宁县内,那就得清楚这两个害虫,以免他们再作出伤天害理之事俩。等本知县抓到了通缉犯一定上报知府大人,治他二人的罪”吴知县眼神严厉,嫣然对这两个通缉犯很痛恨。
“大人说的是”
“对了,王主簿,派去的探子现在也该回来了吧,不知道有没有探查到消息”
“回禀大人,确实是,这个时间探子应该回来了”
正说着,从走廊里跑进来一位打扮朴素的男子,看其眉间舒展,脸上有着一股笑意。
“启禀知县大人,小的已经探查清楚,那两个通缉犯此时正在城外十来里的悦来客栈之内休息”探子跪倒在地,对着吴知县汇报到。
“好,起来说话,说清楚点,他们二人是在客栈休息片刻还是住宿一宿”吴知县一听脸上难得露出笑意。
“是,大人,小的今日原本去悦来客栈打探情况,没想正好碰到这二人乔装打扮走进了悦来客栈,要不是小的仔细辨认,恐怕还真被他二人蒙骗了过去。”探子起身之后,整理了下服饰,缓缓说道。
“好,好,好”王主簿在一旁拍手叫好,“那可有听见这二人是否住店?”
“回王主簿,小的听得很清楚,这二人确实是要住一宿。而且小的估计这二人之前有受过伤。”探子见王主簿问话,先是看了一眼吴知县,在其点头之后也是回了王主簿。
“奥?有何凭证?”吴知县听见说这两个通缉犯有伤,想确认一下。
“回大人,小的常年探查情况,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这二人原本就是通缉犯,为了躲避官府肯定不会再人多的地方露面,以免被人认出来,而此时却乔装混进了客栈休息。那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二人有人受伤,急需治疗,但又不敢光明正大去医馆,只好混进人流大的客栈当掩护,然后进行治疗。”探子整理了下语句汇报到。
“好,你赶紧去盯紧这两个通缉犯,别走漏风声让他们跑了。来人去把覃捕头找来”吴知县拍了一把探子的肩膀,吩咐了下,然后对着院子叫了一个仆人,让他去找覃捕头了。
盏茶时间过后,吴知县穿戴整齐坐在院子里,王主簿站在身后,在知县的前面站着五个捕快,领头的则是那位覃捕头。
“王主簿,把刚才的情况给覃捕头汇报一下吧”
“是,大人”王主簿于是便把之前的事情原封不动的再讲了一遍。
“大人,照这探子的回报,小的觉得八九不离十,这些通缉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去人多的地方的。”覃捕头听了王主簿所说之后,想了片刻对着吴知县说到。
“既然这样,依你之见,可有把握拿下这二人”
“回大人,小的保证,一定把这二人捉拿归案”覃捕头拍着胸脯保证到。
“既然这样,那你去安排一下,即刻出发捉拿通缉犯,容不得片刻耽搁”吴知县思量了片刻,便下了命令。
·······
晚霞时分,悦来客栈原本客流满满,但现在只是依稀可见少数几人坐在客栈里面饮酒吃菜。
悦来客栈中,周繁建和左慈堂二人吃了点酒菜,然后起身准备前往马圈,去看下二弟赵金虎和那批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