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看一眼就知道,那女子魔脉应该是刚觉醒,唇色变成黑色,两手一张,身后的树枝林木就被卷起化成片片利刃,卷向秦夫子几人所在之处。
旁边还站了四五个人都在朝那魔脉刚觉醒的女子发力。其中有两个林墨是认得的,是给她上过课的其他课业女夫子。
显然她们没想到在书院会突然有个女学生觉醒了,而且还是强大的魔脉觉醒,神情紧张,精神高度集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林墨无声无息地来了。
那散发女子双目腥红、神情狂躁,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次又一次将木屑化为利剑,射向夫子几人。
好在此处是密林深处,离书院较远,倒是不怕伤到其他学生。
对方攻势激烈,秦夫子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只能改攻为守,但很快音波形成的护罩已经被利剑刺破几个洞窿,有两片木刃插入了她的肩膀。其他五人也在她的防护罩中,但她已经无法分心去看她们的情形了。
吃痛下她猛然想起今日课业上那个叫林墨的女学生弹的那一曲,虽然是以极大的包容吞噬了自己曲中的蛊惑之意,但若能借用其中包容之音增强这防护罩……
她指随心动,将林墨曲意中的包容之法融入她的琴音,果然见防护罩的厚实程度增强了些。木刃再难寸入,纷纷折断掉落。
秦夫子几人一见信心大振。秦夫子更是大喊,“诸位助我!”
其余五人收回各自攻势,侧转身将灵力注入秦夫子体内。
这时林墨手指轻弹,一颗普通人肉眼看不见的水滴轻轻飞跃到那个散发女子身上。
正好秦夫子受了众人的灵力,合力一把用力将琴音拨出,琴音脱出防护罩击向那散发女子。
一股无形的砰击向四周漫延。
就如同被一场冰凉的水泼醒,那散发女子全身散发着的黑气瞬间消失。
狂风中乱舞着的木屑利刃无力地飘落在地上。
林墨满意地看着那颗原本晶莹剔透的水滴回到自己掌心里的时候变成了黑色。
紧接着,她又狂奔回到了原本的石桌旁。
等了片刻,秦夫子果然缓步而来。
她撑着身体在石桌边坐下,很累的样子,直截了当地问林墨,“你是天道山中人?”
林墨摇头,“什么是天道山?”
秦夫子:“果然你不知道天道山,那你当日报名进入书院时,为何竟无人发现你是灵根觉醒者?”
林墨又问,“何为灵根觉醒者?”
秦夫子吸了一口气,“你是何时开始能察觉他人身上的祸事?又是何时知道用你那什么不知名的曲子消除我这乐声的魅惑?”
林墨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大约是最近吧。”
秦夫子想了片刻,恍然,“莫非是……那日的赏诗会?赏诗会上发生之事,我也有所耳闻……都说灵根觉醒,有时需要一些刺激……看来是真的?”
林墨略想了想,倒是赞同,“好像的确是那日赏诗会之后,我便知晓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