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饭馆虽好。”沈挽鸢却仍然摇头:“只是目的未免太过明显了,如今这京城中倒有两位极品饭馆,一个好再来,乃是丞相为自己的门生所造,虽然官府的眼线遍布,丞相在朝堂上仍然根深蒂固,轻易不可动摇,而另一位醉仙居,乃是皇后娘家的势力,背靠太子储君之位,将军府不过是一介臣子,不如与其争锋呢。”
“这也倒是,情报流通而又赚钱的地方早就被他们给占据了,若是咱们想分上一杯羹,定然要费不少麻烦事儿,若是不小心引起陛下的怀疑,楚骥清和威武将军都是手握兵权之人本就惹君王忌惮,如今在做实了自己的野心,岂不是……”
元齐的话没有说下去,只是在场的人都懂他要表达什么,心中升起几分惆怅,领兵打仗之时便是万人敬仰的战神,可若有朝一日班师回朝,便是惹皇帝忌惮的功高震主之辈,不过好在当今陛下仁义厚道,并不在意这些小事。
“那你们说怎么办,眼看着红火的生意都被他人占据,背后的势力要与他们周折恐怕不妥,你们倒是给出个主意。”元齐虽然游历大江南北,但是最新的是修行之事,对于这些商贾之道没有分毫了解,便叹了口气说道:“跟你们说话弯弯绕绕的,真是心累。”
而一直沉默不语的楚骥清,看到沈挽鸢眼中的那份戏谑,瞬间明白了过来,恐怕这丫头心中早有主意,只是一个女儿家不方便说出口,想借着他们的嘴说出来,在暮前操持。
楚骥清摸了摸眼角泪痣,突然笑得有些邪肆之气,沉声问道:“你莫不是想开青楼?”
沈挽鸢不断地绞着手帕,眼中浮现些许激动之色,略微兴奋的说道:“果然普天之下,还是王爷最懂我。”
“什么?”元齐还没从刚才的探讨中反应过来,就听到了这惊世骇俗的一幕,震惊的瞪大眼睛,下意识地反问道:“是我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吗,你一个将军府千金,竟然打起了那青楼楚馆的主意,这简直……”他愤怒地一甩衣袖,憋了半天才想起一个合适的词儿:“简直是有辱斯文。”
沈挽鸢及其克制,才不把头上硕大的凤头钗砸到他的脸上,笑着说道:“敢问云游神医可知道斯文二字如何写,这倒是令人诧异了。”
“楚骥清!”元齐自知说不过牙尖嘴利的沈挽鸢,连忙向一旁看好戏的楚骥清告状道:“你也不管管沈挽鸢,她一个姑娘家竟然亲自要去开妓院,这像什么样子,传出去的话,一身清廉明洁还要不要了!”
“我劝不动她。”楚骥清虽然和他相识的时间不长,可是已经完全摸透了沈挽鸢的脾气,自知自己的斤两,她若是决定好的事情,别说是这自己这个局外人,恐怕就是威武将军亲临,也要笑语盈盈的称赞一声奇思妙想!
“你看她年纪虽小,可是拿的主意却极正,而且事事看的明白,不一定在乎这些凡尘俗物。”楚骥清慢悠悠的说道,轻轻地拨动大拇指的扳指,翠绿的颜色在月光下格外显眼。